第七章
侯决不会听信他的贤臣。”
晋献公颔首,继续静心听着,似乎忘记了身边的一切。正在此时,一仕女缓缓走迸,捧上一杯热茶,双膝跪地,举在献公面前。献公正好听得出了神,并不在意,端起那杯热茶就往嘴边送,刚喝一口,热得他“噗”的一声吐了出来。仕女吓得赶忙匍匐在地。
两侍女说:“奴婢该死,罪该万死!”
晋献公以袖子擦拭嘴角的茶水说:“不怪你,下去吧!”
宫女说:“是。”
尤侍嗲声道说:“国君啊,那可是一杯热茶,要冷了再缓缓地吃呀!”尤侍,生得白净,年方及冠,两眼细长,一副伶俐相。
献公抖动着山羊胡子说:“你是说寡人性急吃不了热茶嘛!哈哈,哈哈哈……”
荀息说:“虢国和虞国的事情也如热茶,需缓缓图之。下臣以为,先以美色迷惑虢国国君,然后才能对其用兵,出其不意!”
晋献公说:“准奏!”
在虞国,百里奚和宫之奇对晋国的举动,也有所警觉,并带兵亲临黄河边察看地形。黄河永远是怒吼的黄河。百里奚和宫之奇并辔而行,站立在黄河岸边,注视滔滔黄河,感受着黄河涛声的震撼。
百里奚说:“虢国进攻晋国,看似有利虞国,可挑起事端,恐要殃及虞国。”
宫之奇说:“虢国素来好战,晋国每逢农闲都要修固城池,以防备虢国。尽管虢国和虞国属于同姓,但虢公自仗实力强盛,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我们劝也没有用。”
百里奚说:“相安,才能无事。无事,黎民才能安居呀!”
远在晋国,宫殿里骊姬的寝官里,宫闱森森,罗帐随风飘扬,宫内一片寂静。尤侍蹑手蹑脚独自来到后官,轻轻地掀开帷幕,眼前景象令他一愣:骊姬在卧榻上香甜地春睡,发髻松散,半袒玉臂,一阵风刮过,撩起骊姬身上的香纱,露出了骊姬裸露的玉体。尤侍心神荡漾,两眼直直盯着那一幅从未见过的美女春睡图。斗胆趋前,步步朝骊姬逼近,痴望骊姬姣美的身体。骊姬翻身,尤侍以为她猝然醒来,惊慌失措,转身欲走。骊姬揽起身边的香纱说:“谁?”尤侍说:“是小的。”骊姬说:“你好大的胆子!”
尤侍伏地说:“小的有罪,请夫人饶恕!”
骊姬说:“你知罪就好!我要重重罚你这个奴才!”
尤侍说:“哎哟,小的该死,可小的还有爹娘高堂啊!”
骊姬揽衣起身,在宫内走动,像是一只猫欣赏自己捕获的猎物,盯着地上匍匐的尤侍。
骊姬说:“看你平日伶牙俐齿,十分乖巧,却原来也如此没用!”尤侍跪伏在骊姬跟前,抬头乞怜。
尤侍说:“夫人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骊姬瞪着两眼说:“你闯入后官,调戏本夫人,就是欺君,欺君可要车裂的!将你撕成碎片,馋猫!”
尤侍磕头说:“啊!是馋猫。小的该死!”
骊姬说:“哼!饶你不难……”
尤侍说:“小的是属猫,生下来就嘴馋。饶了奴才吧!夫人太美啦!小的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夫人饶了小的,就是小的再生父母。小的给夫人磕头啦!”
骊姬说:“瞧你的样子,活像一只斗败的熊。”
尤侍说:“是。”
骊姬说:“你嘴挺会说!平口在国君面前不是挺得宠的嘛!以后,要听妾的使唤。”
尤侍说:“全听夫人的。”
骊姬说:“过来,先罚你给我捶捶背。睡得好困呀!”
尤侍说:“哦,是!”尤侍起身急不可待地来到骊姬跟前,挽起袖子开始给骊姬捶背。骊姬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自己的猎物温顺的服侍。尤侍的手一阵慢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