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想,這話是我說的,所以他才忍受了。如果是詹尼說的,他也許就會給她一拳頭。可是現在他孤立了,成了外人了。他抬不起眼來,對誰也不看。
“那好吧,”好久好久以后他才說。“那么可不可以告訴我,婚禮由誰來辦呢?”
“我們來辦,”我說。
他看了看女儿,想要證實一下。她點點頭。足見我所言不虛。
又經過了好長一陣沉默,他才又說了聲:“那好吧。”接下來他就問我,我是將來要做律師的,那么請問這樣的婚事算不算——該怎么說?——對,算不算合法呢?
詹尼解釋說,我們計划中的婚禮將由大學里的唯一神教派牧帥來主持(菲爾小聲說。“啊,牧師!”),到時候新郎和新娘要當著牧師的面相互說几句話。
“新娘也要說話?”他問,那模樣儿簡直就像這一條——別的事倒無所謂,可就是這一條——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菲利普,”他的女儿說,“你想想我到哪儿能憋得住不說話啊?”
“這話也是,寶貝儿,”他說著,臉上勉強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我看你是總得說兩句。”
我們驅車回坎布里奇時,我問詹尼依她看今天的情況如何。
“OK,”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