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什么事？quot;我有礼貌地问道。

    显然他并不是在跟我讲话，因为他放下了我的手，把他那只富于表现力的鼻子对准了盖茨比。

    quot;我把那笔钱交给凯兹保，同时我对他说：就这样吧，凯兹保，你要是不住嘴，一分钱也不给你。他立刻就住了嘴。quot;

    盖茨比拉住我们每人一只胳臂，向前走进餐厅，于是沃尔夫山姆先生把他刚开始说的一句话咽了下去，露出了如梦似痴的神态。

    quot;要姜汁威士忌吗？quot;服务员领班问道。

    quot;这儿的这家馆子不错，quot;沃尔夫山姆先生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长老会美女说，quot;但是我更喜欢马路对面那家。quot;

    quot;好的，来几杯姜汁威士忌，quot;盖茨比同意，然后对沃尔夫山姆先生说，quot;那边太热了。quot;

    quot;又热又小--不错，quot;沃尔夫山姆先生说，quot;可是充满了回忆。quot;

    quot;那是哪一家馆子？quot;我问。

    quot;老大都会。quot;

    quot;老大都会，quot;沃尔夫山姆先生闷闷不乐地回忆道，quot;那里聚集过多少早已消逝的面容，聚集过多少如今已经不在人间的朋友。我只要活着就不会忘记他们开枪打死罗西·罗森塔尔的那个晚上。我们一桌六个人，罗西一夜大吃大喝。快到天亮的时候，服务员带着一种尴尬的表情来到他跟前说有个人请他到外面去讲话。好吧。罗西说，马上就要站起来，我把他一把拉回到椅子上。

    quot;那些杂种要找你，让他们进来好了，罗西，但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离开这间屋子。quot;

    quot;那时候已经是清早四点，要是我们掀起窗帘，我们会看见天已经亮了。quot;

    quot;他去了吗？quot;我天真地问。

    quot;他当然去了。quot;沃尔夫山姆先生的鼻子气呼呼地向我一掀。quot;他走到门口还回过头来说：别让那个服务员把我的咖啡收掉！说完他就走到外面人行道上，他们向他吃得饱饱的肚皮放了三枪，然后开车跑掉了。quot;

    quot;其中四个人坐了电椅。quot;我想了起来就说道。

    quot;五个，连贝克在内。quot;他鼻孔转向我，带着对我感兴趣的神情，quot;我听说你在找一个做生意的关系。quot;

    这两句话连在一起使人听了震惊。盖茨比替我回答：

    quot;啊，不是，quot;他大声说，quot;这不是那个人。quot;

    quot;不是吗？quot;沃尔夫山姆先生似乎很失望。

    quot;这只是一位朋友。我告诉过你我们改天再谈那件事嘛。quot;

    quot;对不起，quot;沃尔夫山姆先生说，quot;我弄错了人。quot;

    一盘鲜美的肉了烤菜端了上来，于是沃尔夫山姆先生就忘掉了老大都会的温情得多的气氛，开始斯斯文文地大吃起来。同时他的两眼很慢地转动着，把整个餐厅巡视一遍。他又转过身来打量紧坐在我们背后的客人，从而完成了整个弧圈。我想，要不是有我在座，他准会连我们自己桌子底下也去瞧一眼的。

    quot;我说，老兄，quot;盖茨比伸过头来跟我说，quot;今天早上在车子里我恐怕惹你生气了吧？quot;

    他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笑容，可是这次我无动于衷。

    quot;我不喜欢神秘的玩意儿，quot;我答道，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