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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枪的刺客说。
“法布里吉奥,迈克尔·考利昂要我问候你。”
说着,他又把枪伸过来。枪口离店员的脑壳只有几英寸,他把扳机扣了一下,然后走出馅饼店。在靠近人行道的边缘有一辆汽车开着门,等着他。他一跳上车,汽车就一溜烟地开走了。
安在大门铁桩上的电话铃响了,罗科·拉朋接了电话,他听到对方说:
“你的包裹准备好了——”
打电话的人喀嚎一声把电话挂断了,罗科立刻上了自己的汽车,开出林荫道。他横过琼斯海滩堤道(当年桑儿·考利昂就是在这条堤道给谋杀的),一直到达“汪塔”火车站。他把汽车停在那儿,另一辆汽车里坐着两个人,他们沿着“日出”公路开了十分钟就到了一个汽车游客旅馆。他们把汽车开进旅馆的大院子,罗科·拉朋让他的两个助手留在汽车里,自己下车,向着一排排供游客休假的小平房走去,走到一个小房门前停下脚步。他飞脚一踢,门脱开铰链,抛到老远的地方去了;罗科纵身一跳,跳进了屋子。
斐力普·塔塔格里亚年已古稀了,像刚生下来的婴儿似的身上精光光的,一一丝不挂,站在床上,他脚前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他的身子柔软、丰满,简直像个小鸟。罗科“砰砰”朝他打了四枪,口颗子弹都打进了他的肚子,然后,他一转身,拔腿就跑,跑到那辆汽车跟前,车上的人把他送到“汪塔”火车站,他在这里又换上自己的汽车,径直开到林荫道。他进屋向迈克尔·考利昂作了汇报,不一会儿就出来,在大门口又执行起站岗任务了。
回头再说亚伯特·奈里,他把自己的制服准备得妥妥贴贴。他不慌不忙地把制服穿上:
先穿裤子、衬衫,再打上领带,然后再穿短上衣、挎手枪皮套和皮带。自从他受到革职处分以来,他就把手枪藏起来了,由于行政上的疏忽大意,当局没有要他交出武器。克莱门扎给他提供了一支新的三十八厘米的“警察用特制手枪”,这种子枪是无法查出主人的。奈里把这支手枪拆开,搽上油,试了试撞针,然后安装起来,把扳机扣了几下,最后把子弹装进弹膛就准备出发了。
他把警官帽装进了一个厚纸袋,身上披了一件老百姓穿的普通大衣,把警察制服盖住了。他对了一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楼下就会有一辆汽车来接他。这十五分钟他用于照镜子:他认真地检查自己的衣冠。毫无疑问,看上去他像个真警察了。
汽车来了,前座上坐着罗科·拉朋手下的两个人。奈里进去坐在后座上,汽车向市内商业区开会。当汽车离开了他那个公寓居住区以后,他一耸肩就把那件大衣甩掉了;他撕开纸袋,取出警官帽,戴在头上。
汽车开到第五十五街和第五路的交叉口,停在靠近人行道的地方。奈里下了车,沿着第五路朝南走去。他穿着警察制服,像从前一样,在大道上巡逻,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街上行人成群结队。他朝商业区走去,一直走到洛克斐勒中心大楼前面,马路对面就是圣巴特里克大教堂。他站在第五路的那一边看到了他要找的轿车。那辆轿车明晃晃地停在一长排分别标有“不准停车”和“不准站立”字样的红牌子中间。奈里放慢了脚步。他来得太早了,便停下了胸步。他在传票簿里写了点什么,然后又继续走动,从后面一直走到轿车跟前。他停住脚步,用短棒把轿车的挡泥板敲了几下。司机诧异地抬头张望。奈里用短棒指了指“不准停车”和“不准站。立”的牌子,挥手让司机把汽车开走。司机扭过头去,受理不理的样子。
奈里绕过去,转到靠马路座位那边,日为司机座位旁边的窗于是开着的。司机看上去是一个桀骛不驯的恶棍,这号人工是他喜欢制服的。奈里故意用侮辱的口吻说:
“喂,小伙子,放聪明点,你到底是要我给你屁股上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