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些该死的蛋
,但我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板上,额头撞到了立体声音箱的基座。
额头被撞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血越涌越多,仿佛在虚张声势。我的头开始剧烈作痛。
于是我把整瓶酒都喝光了,但并没有找到我要的放松感,头脑反而更加僵硬了。于是我又喝了几瓶硬苹果酒,这些最后发挥了效果。我感觉舒服了些,于是我开始打开电脑,在色情网站上驰骋。真是很奇妙,无论我多醉,我都能记得成人验证的密码。
第二天,我被传唤到艾琳诺的办公室。她办公室在41层,全副武装着落地大玻璃、金黄色硬木抛光地板,玻璃面、斜角边、铬合金腿的大桌子。这个房间看上去有点模式化,只有办公桌后独树一帜的美洲豹图案大椅子才显示房间主人是做创意的。我刚到门口,克莱斯勒大厦美丽的尖顶就穿过玻璃映入我的眼帘。艾琳诺正端坐桌后打电话,所以尖顶看上去像是从她的头上长出来的角——一只敏锐的角。
她示意我进去。
一迈进她的办公室,我就觉察到里面不止我们俩人。仿佛故意不让我看到一样,格瑞尔、艾琳诺的狗屁合伙人——瑞克,还有人事部的头,都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艾琳诺挂断电话。“请坐。”她指着她桌前的椅子对我说。
我看看她,她的椅子,再看看房间里其他人——一片阴森森的沉默。我不禁怀疑我是不是进了纽伦堡大游行期间的空荡荡的房屋里。“这里怎么了?”我警惕地问。
“关上门。”艾琳诺说,不过不是对我说,她是对他们说的。于是瑞克沿墙边走过去,关上了门。
我有所察觉,但是又觉得不太对劲,不敢下定断。不太可能,不可能是我喝酒的事!
艾琳诺这时又叫我坐下,我听从了吩咐。格瑞尔、瑞克和人事部的女人不约而同地朝大沙发走去。
“格瑞尔?”我说。我希望能听到她的一些疯言魔语,比如“恶梦临头了,准备好吧”,或者“猜猜我们的账目损失了多少”之类的话,然而我知道她现在不会说这些话的。她果然没说!她只是低头看着她的鞋子:有着锃亮交叉的金色“CS”标志的夏奈尔平底鞋。她沉默不语。
艾琳诺从椅子里站起来,绕过桌子,站到我面前,双臂抱胸,往后靠着桌沿。“奥古斯丁,现在有个问题,”她开始发话。接着又用一种轻快顽皮的腔调补充道:“听上去像个保险广告,是不是?‘奶奶,我现在有个问题。这些像天一样高的保险费和这些让人头疼的文书工作……只要有个简单的方法。’”她突然收起了笑容,继续说下去:“但是,奥古斯丁,我们严肃点,现在确实有个问题,”
“是你酗酒的问题!”
他妈的,格瑞尔,你这个婊子。我没有看她,我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艾琳诺。一个真酗酒的人会立刻否认,会叫唤,或者立刻装神弄鬼。但我只是微笑,轻轻地微笑。我镇定自若,仿佛正在听某个客户关于广告的无关紧要的愚蠢论调。
“你有酗酒问题,这正在影响你的工作。你必须立刻有所行动了。”
好吧,我想我该息事宁人一些。“艾琳诺,你是指昨天开会迟到吗?”
“不是迟到,是根本就没参加这个全球品牌会议,”她纠正道,“这还不够,还有很多很多你因为酗酒影响工作的表现。客户都已经和我反映了。”她顿了顿,让话音落稳下来。“你的伙伴们都很担心你。”她头转向沙发,指着格瑞尔。“我自己也经常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
我感到我被这些人算计了。难道他们每天除了琢磨我喝了多少鸡尾酒就无事可做吗?格瑞尔,她就想着能掌控万事,就想着能平步青云。格瑞尔不喜欢我喝酒,于是忽然间我的饮酒就成了公司的头等问题。格瑞尔想让我喝健怡苏打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