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你破坏了我的想象力”
指出:“当考虑这种性倾向的散布趋势时,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这种性倾向来源于人类的性本能,正常的性行为是在人性成熟过程中作为器官变化和精神压抑的结果发展而来的。”他发现这种普遍的性变态“来源于孩童时代多种形式的性变态倾向,”有时候他把这称呼为“多型性变态。”30因而精神分析理论使“性受虐狂”和“性虐待狂”有了人类本能遗传作为其基本组成因素。
在狼人(他恰巧是一个俄国人)案例中,弗洛伊德探寻了性受虐狂和性虐待狂、阉割、同性恋、基督教、当然还有恋母情节之间的联系;“性虐待狂倾向来源于父亲,而性受虐狂倾向则来源于他把自己当作性的受虐对象。”在《性受虐狂的经济问题》一书中,弗洛伊德讨论了虽然快乐原则使性受虐狂看起来 “不可理喻”,其实他们的冲动与死亡本能紧密相连。在《一个被鞭打的孩子》中弗洛伊德重申“负罪感是使虐待狂转变成受虐狂的一个不变的因素,”他也探索到鞭打幻想似乎与男人和女人的恋母情节有关。对弗洛伊德来说,性幻想与绷带和鞭打有关的女人是从做女孩时的原始幻想‘我被父亲鞭打了(或我被父亲疼爱了)’来的,这些幻想可能迂回地表现了出来。”31 因此,整体上来说,弗洛伊德有关性受虐狂的概念很明显既反映了他智力上的见识又反映了精神分析法的文化偏差。弗洛伊德借用克拉夫特-爱宾的术语利用精神分析法研究了性受虐狂,把它解释成“人类性本能的普遍现象”的一个部分。但同时他却抹杀了萨克-莫索克的重要性。
在小说的结尾,萨乌宁声称他的性受虐狂倾向被治愈了,从现在开始他愿意屈从于皮鞭;“想象一下效果,我们美丽苗条的、歇斯底里的女士……”32因此,萨克-莫索克的最终目的是让萨乌宁放纵自己,在手握皮鞭的苗条的中产阶级女士那里,在弗洛伊德歇斯底里的女性患者那里,不管是用性幻想刺激他们还是让他们受惊吓而崩溃。我们不能弄错的是,萨克-莫索克把这种场面仅仅看作滑稽而已,并不像世纪末弗洛伊德那样严肃地把这看成是歇斯底里的表现。是萨克-莫索克的感觉在发挥作用,很明显,从维纳斯打喷嚏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使自己偏离了克拉夫特-爱宾或是佛洛依德的心理学、性和变态学说。在萨克-莫索克浩大的文学工程《该隐的遗嘱》中占很大比重。萨克-莫索克去世的那一年,也就是弗洛伊德发表《对歇斯底里的研究》的同一年,哈普斯堡一个天才自豪地宣称自己和沃尔夫冈?阿玛迪斯?莫扎特同一天过生日:2月27日。无论天才之间有什么不同,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就像莫扎特在音乐界一样,萨克-莫索克在小说界也带给人快乐。萨乌宁经常对自己地位中滑稽的一面感到满足,甚至在风气超级残酷的社会里他就宣称,“我的状况太有趣了——假如社会对我没有那么悲惨没有那么看不起我的话,我可能都自己嘲笑自己了。” 萨克-莫索克把浪漫的幻想当成快乐,虽然在中他受到了羞辱。并且他把自己的快乐和性变态的大众进行了交流。“你激起了我最珍爱的幻想,”萨乌宁对旺达说,但迟些时候旺达就这个问题阐明了她的观点:“你破坏了我的想象力,让我的血液沸腾。我打算开始享受这一切了。”33作者去世后的一个多世纪里,作者的文学生命存在的哈普斯堡君主国解体后的很长时间里,萨克-莫索克的巨著仍将通过不可抵抗的诱惑力和巧妙激起大家的幻想来打乱大家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