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位作家笔下的女人神话
思想比较细腻,而男人则有更强的注意力。一个巴黎的有闹者在凡尔赛宫散步时说,从各方面判断,他看到其中的树都长得像修剪过一样整齐。”人们在男女之间所看到的差异正反映了他们处境的不同。比如,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比她们的情人更浪漫呢?“一个女人忙于手工操劳和乏味的工作,她梦想着她的情人;她的情人却在骑兵队中,驰骋于露天之下,如果他犯了错,便会被禁闭起来。”人们还喜欢指责女人缺乏判断能力。“她们易动感情,而不善思考,原因很简单:我们的陋习不准她们承担任何家庭责任,理性根本对她们无用…。让你的妻子与庄户们经营你那两份家产上的事务吧,那肯定比你自已经营还有利。”如果说历史上很少出现有才能的女性,那只是因为社会剥夺了女人表现自己的一切手段。“所有生而为女人的天才都得不到公共福利;一旦命运让她们获取成名的手段,她们就会赢得最艰巨的成就。”
对于她们,最大的障碍是她们身受的奴化教育;压迫者总是竭力压低被压迫者;男人有意剥夺女人的机会。“我们听任女人身上那些既有益于她,又有益于我们的最佳品质白白地荒废。10岁的时候,小姑娘比她的弟兄敏捷聪明;到了20岁,小伙子变聪明了,大姑娘都成了笨蛋,她羞羞答答,害怕一只蜘蛛”;这当然应归咎于她受的训练。女人应受到与男人相同的训练。反女权主义者指责有文化教养的女人是怪物,问题的全部纠葛在于,她们至今还是特殊的人物;如果她们全部都像男人一样自然地获得文化,她们也会像他们一样自然地因此而受益。当她们受到伤害以后,她们总是被交给与自然相反的法律:她们违背自己的情感结了婚。然后被要求忠贞,如果以离婚求解脱。它本身就像行为不规一样受到责备。当除了工作别无幸福的时候,很多女人注定无所事事。这种状况使司汤达感到愤怒,他从中看到了横加在女人头上的所有过错的根源。她们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更不是司芬克斯:她们只是被社会的愚蠢习惯降低到半奴隶状态的人。
正因为她们受到压迫,她们中的校校者才没有那些使她们的压迫者受到损害的缺陷;她们本来并不低于男人,也不高于男人,但她们的不幸处境反而巧妙地有益于她们。众所周知,司汤达十分憎恶严肃的态度:在他的眼中,金钱、荣誉、地位和权力似乎都是最令人头痛的偶像;大多数男人都卖身求利;学者、有势力的人物、资产阶级、做丈夫的有的人都窒息了他们身上生命和真情的火花;他们满脑子既定的观念,人云亦云的意见,对于社会常规已完全适应,他们的人格空空如也。一个被这一群没有灵魂的家伙充斥的世界是无聊的沙漠。不幸有很多女人也陷入同样悲惨的泥潭;她们或为玩促,“心胸狭窄,满脑子巴黎人的观念”,或常常是伪装的虔诚者。“对于可敬的女人和她们少不了的虚伪”,司汤达可谓“深恶痛绝”;严肃的态度使她们的丈夫显出装模作样的呆板,她们把同样的严肃带进了她们琐碎的事务;不良的教育使她们愚蠢,而懒散又使她们嫉妒成性,喋喋不休,空虚而轻残,她们冷漠、枯燥、作态、存心不良,她们遍布巴黎和外省;在德-瑞那夫人和德-查斯太勒夫人的高尚形象背后,此类女人是大有人在的。司汤达处心积虑,不怀好意地描写的一个人物无疑是格兰特夫人,在她的身上,他表现了与罗兰夫人和玛特儿正好相反的形象。她美丽却没有表情,傲慢无礼,缺乏怨力,她以她的“令人称道的德行”盛气凌人,不懂得发自内心的真正的谦逊;她自我欣赏,趾高气扬,只会摹仿尊贵的外表,而本质上却十分卑贱无处;“她没有性格,…——她令我感到讨厌,”娄万想道。她“明白事理,关心她的计划的成功”,她的全部野心就是让丈夫当上内阁大臣;“她的精神极其贫乏”;她非常世故,是个课是党;她从不动情,当清欲在她那干涸的心田中爆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