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要找出所有的副本……”
“已经做了,运气好得出奇。今天早上安妮卡打电话给布隆维斯特,问了他有多少副本流传在外,结果布隆维斯特只有一份。爱莉卡复印了报告,但已经交给包柏蓝斯基。”
“很好,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知道。但必须一举成擒,如果不一次拿到所有副本,就不会成功。”
“说得对。”
“事情有点复杂,因为安妮卡今天到哥德堡去了。我派了几名外部人员跟踪她,他们现在已经上飞机。”
“很好。”古尔博暂时想不到还要说什么,最后只说:“谢谢你,克林顿。”
“应该的。这比枯坐着等换肾要有趣多了。”
两人道别后,古尔博付清旅馆费走到街上。如今大局已定,接下来只需加以周详规划。
他走向精英公园大道饭店,要求使用传真机,因为不想在自己住的旅馆做这件事。传真完前一天写的信后,走到大道上拦出租车,并在中途将信的复印件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
安妮卡与耶娃检察官谈了十五分钟,想知道检察官打算以什么罪名起诉莎兰德,但很快便察觉耶娃尚未下定决心。
“目前我会暂时用重伤害或杀人未遂的罪名,因为莎兰德拿斧头砍她父亲。我想你会以自卫辩护。”
“也许。”
“老实说,我现在要先处理尼德曼。”
“我明白。”
“我找过检察总长,他们现在还在商量是否将你的当事人所遭受的指控交由斯德哥尔摩一名检察官办理,也连同这里发生的案子一起。”
“我猜案子应该会送交斯德哥尔摩。”安妮卡说。
“无所谓。但我需要向那女孩问话,什么时候可以呢?”
“我问过她的医生约纳森,他说莎兰德还要过几天才能接受问话。她不止伤势严重,现在还在施打强效止痛剂。”
“我也接到了类似的报告,你想必能理解,这实在很令人失望。我要再强调一次,尼德曼是我优先处理的对象。你的当事人说不知道他躲在哪里。”
“她根本不认识尼德曼,只是碰巧认出他并跟踪他到哥塞柏加,札拉千科的农场。”
“等你的当事人身子好一点,可以接受问话,我们再见面吧。”耶娃说。
古尔博手上拿着一束花,和一名穿着深色夹克的短发女子一同走进索格恩斯卡医院的电梯。他按着电梯门,礼让她先出去,只见她走到服务台。
“我叫安妮卡,是个律师,我想再见见我的当事人莎兰德。”
古尔博很慢很慢地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先他一步走出电梯的女子。当护士正在查验安妮卡的证件并查阅名单时,他瞄了律师的公文包一眼。
“十二号房。”护士说。
“谢谢,我知道在哪里。”她说着便沿走廊走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的,我想送这些花给波汀。”
“他现在不能会客。”
“我知道,我只是想把花留下。”
“我们会替你转交的。”
古尔博带花来纯粹只是当借口,主要是想了解病房的格局设计。他向护士道谢后,顺着指示牌走到楼梯间,中途经过札拉千科的房门,据乔纳斯说是十四号病房。
他在楼梯间等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护士将花束拿进札拉千科的房间。当她回到护理站,古尔博推开十四号房门,迅速入内。
“早啊,札拉千科。”他说。
札拉千科吃惊地抬头看着不速之客。
“我还以为你死了。”他说。
“还没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