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了三十秒。她口气十分坚定。
“对于被控罪名,除了其中一项之外辩方一律否认。我的当事人坦承持有非法武器,亦即一罐梅西喷雾器。至于其他罪状,我的当事人否认有犯罪意图。我方将证明检察官的主张无效,以及我的当事人的公民权遭受严重侵犯。我将请求法庭宣判我的当事人无罪,撤销其失能宣告,并当庭释放。”
记者席上传出窃窃私语声。安妮卡律师的策略终于公开了,但显然出乎记者们的预料,他们大多猜测安妮卡多少会利用当事人的精神疾病为她开脱。布隆维斯特则是面露微笑。
“好。”艾弗森法官说着速记了一笔,然后看着安妮卡问道:“你说完了吗?”
“我陈述完毕。”
“检察官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艾弗森法官问。
这时候埃克斯壮请求到法官办公室密谈。到了办公室后,他主张本案的关键在于一个身心脆弱者的精神状态与福祉,而且案情牵涉到的一些事若在法庭公开,可能会危害到国家安全。
“我想你指的应该是所谓的札拉千科事件吧?”法官说道。
“正是。札拉千科从一个可怕的集权国家来到瑞典请求政治庇护,虽然他人已经去世,但在处理他的个案的过程中有些元素,比方私人关系等等,至今都仍列为机密。因此我请求不要公开审理此案,审讯中若涉及特别敏感的部分也应该规定保密。”
“我想我明白你的重点。”艾弗森法官紧蹙起眉头说道。
“除此之外,大部分的审议内容将会触及被告的监护议题,这些事项在一般案件中几乎会自动列为机密,所以我是出于尊重被告才要求禁止旁听。”
“安妮卡女士同意检察官的要求吗?”
“对我们来说无所谓。”
艾弗森法官与陪席法官商讨后,宣布接受检察官的请求,令在场记者们气恼不已。于是布隆维斯特便离开了法庭。
阿曼斯基在法院楼下的楼梯口等布隆维斯特。这个七月天十分闷热,布隆维斯特都能感觉到腋下冒汗。他一走出法院,两名保镖便靠上前来,向阿曼斯基点头致意后,随即专注地留意周遭环境。
“有保镖在身旁晃来晃去,感觉很奇怪。”布隆维斯特说:“这些总共要花多少钱?”
“都算公司的,我个人也想让你活命。不过既然你问起了,过去这几个月我们为了这项慈善工作大概花了二十五万克朗。”
“喝咖啡吗?”布隆维斯特指了指柏尔街上的意大利咖啡馆问道。
布隆维斯特点了拿铁,阿曼斯基点了双份浓缩加一茶匙牛奶。两人坐在外面人行道的阴凉处,保镖则坐在邻桌喝可乐。
“禁止旁听。”阿曼斯基说。
“预料之中,无所谓,因为这表示我们能更确切地掌握信息流。”
“你说得对,对我们没有影响,只不过我对埃克斯壮检察官的评价急转直下。”阿曼斯基说。
他们边喝咖啡,边注视着将决定莎兰德未来的法院。
“最后殊死战。”布隆维斯特说。
“她已有万全准备。”阿曼斯基回答道:“我不得不说令妹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她开始计划策略时我觉得没道理,但后来愈想愈觉得好像有效。”
“这个审判不会在里面决定。”布隆维斯特说。几个月来,这句话他已经重复说了无数次,像念咒语一样。
“你会被传出庭作证。”阿曼斯基说。
“我知道,也准备好了,不过不会是在后天之前。至少我们是这么希望。”
埃克斯壮把老花眼镜忘在家里了,只得把眼镜推到额头上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最后一刻手写的补充数据。他捻捻金色山羊胡之后,才又戴上眼镜环顾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