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那间别墅。”
“您是说国分?父亲是个生丝的贸易商,是那个国分吗?”滨部的妻子半开着口,拉了拉下巴,象是在说:是那样吧!
“啊!就是那个。和音先生的家并排的别墅。国分在战前是个行情非常好的生丝商人。”滨部不断地拍打着膝盖。
“音先生也常常进进出出那间别墅,有时我也会被叫去。”在那一瞬间,滨部眯起了眼睛,在他的双眼里,有着一份对于好时光的怀念眼神。
“那个叫做国分久平的的儿子,应该也是住在别墅墅里吧?”新田一面静静地玩味着,记忆之丝一层层地被解开的快感,一面继续地诱导他的话。
“是那个画画的儿子。”
“大概是个画家吧!”
滨部和他的妻子同时地说了出来。
“是的,那个叫做小尾的男人就是那位国分久平的朋友。这么说,常常来别墅的这段期间,小尾和水江小姐一定已经在一起了。”
“听这一说,我好象觉得见过那个叫小尾的男人,当然,他的长相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果然还遗留在她的脑海深处。女性对于男女关系的传闻是比较敏感的,当时,滨部的妻子对于小尾和水江之间的关系,也一定很感兴趣吧!
“因此……”新田的视线停在杯中消失了气泡的啤酒上。
在滨部夫妇的记忆中,似乎已经唤回七分有关小尾、水江、国分等人当年的事情,如此一来,才能问出重要的情节。
“请您回想看看,当时小尾和水江小姐是如何结合的呢?并且,国分又是怎么和二人交往的呢?”新田刺入了问题的核心,但是却无法得到所期待的回答。
滨部妇夫互相望了一望。并不是难于开口,而是是象在互相询问:你知道吗?
“那一点嘛……”滨部首先开了口。
“和水江小姐并没有随意搭讪的交情。”
“因为我也只是远远地旁观而已。”
夫妇象是约定好了一样都低下头。
既然说不知道的话,那一定是只有这些了。他们不会特意地加以隐瞒的。新田咬着嘴唇。即使明知打电话所要我的人不在,一方面却想回答的人不知会告诉自己些什么,而无法立刻地挂断电话就和当时的心情一样。
“您知不知道有谁,很清楚那件事情?”最后,新田只好试着这么问问看。
“你看节子小姐如何?”
“轻井泽的啤酒屋吗?”
“是啊!”
“她会知道吗?”
“以前在轻井泽和水江小姐最亲密的人,我想要数节子小姐了呀!”
“那么,告诉他吧!”
滨部夫妇彼此耳语,飞快地商量了一下。
“那个……”滨部的妻子抬头看了看新田。
“是有一个叫做笠间节子的人,那个人现在是轻井泽啤酒屋的公共关系主任,从前是水江小姐的朋友:也许水江小姐会和节子小姐商量些事情……去一趟看看,如何?”
“笠间节子小姐……”
“虽然是这么称呼,但是已经超过了四十岁,是个瘦瘦高高的人。这个人本来是轻井泽的一家小旅馆的的女儿,旅馆倒闭了之后,就一直单身到今。”
“非常地感谢您。”
“如果跟他说是滨部介绍来的,她会原原本本地告诉您的!”
“啊!我知道了。”
新田详细地询问了轻井泽啤酒屋的位置之后,步出了滨部水电工程行。滨部的妻子走到店外面,指点啤酒屋的方向。有一股事先没有通知、而无法派人送你到啤酒屋的亲切感。可能滨部夫妇对于来打听轻井泽过去的新田抱有好感吧。对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