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案件的证词
关上房门,开始了你们(这个词从笔记里擦掉了)所谓的‘祈祷’之后,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宁女士回答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从精神那方面来说。我们没有聚成圈子,只是围坐在炉火旁边,随意地跪着或者坐着。”
马斯特斯问道:“当时是不是暗得看不清楚别人?”
本宁女士回答说:“我想是的。火已经熄灭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注意到。”
马斯特斯问道:“什么,你没有注意到?”
本宁女士回答说:“哦,去你的,笨蛋!……我的心思在其他事情上。你知道祈祷者是什么吗?真正的祈祷者?……如果你是一个祈祷者,你就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马斯特斯问道:“好吧。你什么也没有听到,比如——椅子移动、开门、有人站起来之类的?……”
本宁女士回答说:“没有。”
马斯特斯问道:“你确定吗?”
没有回答。
马斯特斯问道:“从这个……守夜开始之后,到铃声响起之前,屋子里有人说话吗?”
本宁女士回答说:“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马斯特斯问道:“但是,你并不能够发誓说,当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吧?”
本宁女士硬邦邦地回答说:“我不打算对任何事情发誓,警官。还不至于!……”
马斯特斯问道:“很好,本宁女士。那么,你至少应该可以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坐着的——我是说,你们所坐的椅子的顺序,究竟是怎么样的?”
本宁女士一瞬间有一些迟疑和推托,接着又继续回答说:“嗯,我坐在最靠近壁炉的右边。我的侄子迪安在我旁边,再过去——我想是拉蒂默小姐。至于其他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马斯特斯问道:“你是否知道有人——我指的是活人,希望对达沃斯先生造成伤害呢?”
本宁女士回答说:“不,没有!……”
马斯特斯问道:“你认为达沃斯先生是骗子吗?”
本宁女士回答说:“有可能。但这并不影响到真相——事实的真相。”
马斯特斯问道:“你仍然否认,你曾给过他钱吗?”
本宁女士回答说:“我想,我并没有否认任何事。”她的语气突然尖酸刻薄起来,“如果我有,你认为我会傻到自己承认吗?”
马斯特斯放本宁女士走的时候,她一脸胜利般的姿态,费瑟顿少校被招来,搀扶着她走回了前室;马斯特斯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的神色神秘莫测。
下一个被叫来的是特德·拉蒂默。
特德·拉蒂默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的证人。他带着目中无人的傲慢,缓步走了进来,似乎想用那样的方式,让马斯特斯自乱阵脚;而实际的效果却是,这只能让特德看上去略微有些醉了。
马斯特斯假装正在钻研自己的笔记,把他晾在一边。在这段沉默中,特徳在坐下之前,先把椅子弄得噼哩啪啦作响;他皱着眉头,从他脏兮兮的脸上,能够看出来他渐渐清醒的意识。虽然他想要刻意地保持,一种疏远的轻蔑之感,但是,在审讯的过程中,他却越来越多话,在这里省略的部分,本人就用省略号代替了。
马斯特斯问道:“你认识达沃斯先生多久了?”
特德·拉蒂默回答说:“哦,一年左右吧。因为我们都对现代艺术感兴趣。你知不知道邦德街上,有一家卡德洛克美术馆,探长?……嗯,那里有的。利昂·杜富尔有一些很好的肥皂作品,就是在那里展出的……”
马斯特斯问道:“什么作品?”
特德·拉蒂默微微表现出一丝诧异,随后又放松了下来,回答说:“没错,探长,我说的是肥皂。雕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