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案件的证词
安排的座位?”
特德·拉蒂默回答说:“我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是迪安吹熄了蜡烛,那时候我们都站着。然后,我们摸着椅子坐下来。我在靠近壁炉的最左边,我只知道这个。我们都……很恐慌。”
马斯特斯问道:“但是,当你听到钤声,你们又都站起来的时候,你也没有注意吗?”
特德·拉蒂默回答说:“没有。当时,黑暗中一片骚动,是老费瑟顿点亮了蜡烛,”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摇着脑袋说,“他在骂脏话。接下来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们都往门口走去,我不知道是谁在那儿,或与此有关的任何事。”
马斯特斯让他走了,并且允许他可以回家。但是,虽然他已经精疲力竭,几近崩溃的边缘,在其他人走之前,他仍然拒绝离开。
探长把头埋在手掌里,沉思了一会儿,开了口:“真是一团糟糕!……”他说,“他们全都趾高气扬,要不就是歇斯底里,诸如此类。如果我们不能,找到更清楚的证据……”他活动了一下因为做笔记,而有些抽筋的手指,然后,疲倦地叫巡官进来,去把费瑟顿少校带来。
威廉·费瑟顿少校,曾服役于皇家兰开夏郡第四步兵团,现在已经退役。他的证词非常简短,而且不到最后,看上去都没什么信息量。
费瑟顿少校之前自大的态度已经消失了,他冗余的措辞,也被压缩成了尖锐、明了的回答。他在椅子里坐得很直,好像在军事法庭里一样;在花白、委靡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直率地盯着马斯特斯,只有在清喉咙,或者是他把头偏向一边,好用手帕擦去脖子上的汗珠的时候,他的话才会被打断。
我发现,除了本宁女士之外,只有他的手是干净的。
他解释说:他只是稍微认识达沃斯;他被卷进这件事里,完全是因为和本宁女士的友谊;而且,他对此人知之甚少。他不知道任何人,对达沃斯有没有明显的敌意;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人并不特别讨人喜欢;而且,在很多俱乐部里,他都被投过秘密反对票。
马斯特斯等费瑟顿少校坐好了,开口便问道:“那么,关于今天晚上,先生?”
“随便问,马斯特斯探长。”费瑟顿少校很和蔼地拍手回答,“我必须告诉你,你的怀疑是很没有根据的,但我明白你和我的职责。”
“谢谢你,先生。正是如此。”马斯特斯笑着向他点头致谢,接着,他把话题引向正轨,“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你们在黑暗中坐了多久?”
“二十到二十五分钟。”费瑟顿少校很干脆地回答,“我看了好几次表,它有一个发光的表盘。我在猜,那件愚蠢的事要进行多久。”
马斯特斯问道:“所以说,你并没有集中精神,或做类似的事情咯?”
费瑟顿少校点头回答说:“没有。”
马斯特斯问道:“那你的眼睛,有没有适应黑暗,后来你能看见东西吗?”
“那里非常黑,探长。而我的眼晴……”费瑟顿少校惭愧地低下头,微微舒了口气,接着抬起头,两只眼睛直视着马斯特斯,一边眨着眼皮,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我的视力,本来就不太好。不,我看不见什么。”他迟疑了一下,接着点头说,“形体吧,可能。”
马斯特斯问道:“你看见有人站起来了吗?”
费瑟顿少校回答说:“没有。”
马斯特斯问道:“你当时听见什么人的声音了吗?”
费瑟顿少校回答说:“是的。”
马斯特斯问道:“啊,很好。请你描述你听到的。”
费瑟顿少校略有些犹豫,缓慢地边想边回答说:“很难啊。”话一出口,他觉得挺后悔,迟疑了片刻,继续想着回答,“自然,首先有很多椅子,就位挪动的声音,不是那个。那个声音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