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审问的证人,结束后他却不愿意立刻回家;直到他们那群人大吵了一架、分道扬镳以后,他才离开。
“然而,尽管被耽搁了,格伦达仍然等到了警察和他们的下属们,全都离开的时候;趁着那段时间,她想好了新点子的所有细节;并且,当你们全都聚集在厨房的时候,偷走那把攮子的绝好机会也到来了……
“明白吗,这就是为什么,当时她没有跟上特德;他肯定是飞速溜走的。但是,天啊,那个女人是不会被打败的,这就是她身上最可恶的、也最惊人的特质。她依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创造力,找到了独自一个人的他,就在他的房间里——就在那座她以‘约瑟夫’的身份,造访多次的房间之中。当时,他必定正在左右为难,她说服他,第二天干万来见她一面。假如她没有出现,假如在第二天清晨之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使他打定主意,除了保持沉默,他可能想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你们想,警察正在怀疑他;而在怀疑的压力之下,他极有可能被迫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那你认为她对他说了什么?”哈利迪问道。
“老天爷才知道。”亨利·梅里维尔爵士烦闷地吼了一声,“不过注意了,他第二天早上离开了他的姐姐,说他去‘调査’这个案子。看上去‘约瑟夫’并没有假装,这是一桩鬼魂谋杀;但想一想,如果他去了‘木兰小屋’,他必定有了某些证据。那句‘你从未怀疑过,不是吗?’似乎也表明,‘约瑟夫’指控了圈子里面的某个人,并且还坚称:特德·拉蒂默并不是从后门口看到的,是他(约瑟夫)想要搭救达沃斯的画面。毕竟,当一个人被发现捅死在房间之中,想要说服特德,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对约瑟夫来说,一点也不困难——因为‘他’显然不在那个房间里。‘手枪?怎么可能?你肯定是看错了!……我正在照看着我的同伴,他被残忍地谋杀了,凶手是……谁?本宁女士!……我敢打赌!格伦达说的肯定是她。’‘我就在窗户边上,我看见谋杀的过程了。’
“我的天,在谈论约瑟夫或者格伦达的时候,男性和女性的用词,总是不可避免地搅和在一起;不过先忍一忍吧,伙计们……
“我说到哪儿了?噢,对了,现在要做的,显然就是,必须小心地支开特德,为什么?因为特德的失踪,永远不能和木兰小屋联系起来。如果在炉子里面,发现了一具难以辨认的可疑尸体,同时有调查显示:特德曾经在这一带出现过,人们就会带着怀疑说:‘嘿,想一想看!……炉子里的尸体,真的就是约瑟夫的吗?’
“而这也是我最欣赏格伦达的地方,她真狡猾。她没有急着把特德带到布里克斯顿,立刻就在那二把他给杀了。凭着她对拉蒂默家族的了解,她放出了一条相当优秀的误导线索。有一些细微、但是妥帖的安排,小心翼翼地暗示说:特德已经逃去了苏格兰。他母亲在那里;他母亲的头脑不太正常;如果那位母亲说他不在那儿,她也没在袒护他,十个警察里面,有九个都会认为他确实在那儿,她确实在袒护他。她的目的何在?……当然是在木兰小屋里发现的尸体,被确认为约瑟夫之前,把疑点转移;然后,他们就会持续搜寻特德,直到确信他逃出了英格兰——并且相信他是有罪的。
“结果——一通伪造的电话,当然不是从尤斯顿火车站周围的任何地方打来的——刻意的语焉不详。如果假冒的特德直言不讳地,说他要去爱丁堡,那可能很快就会被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去;那个女人十分确信,我们的思维方式……”亨利·梅里维尔爵士愤愤地说道,“啊呀,她真的是这样子做的!……而诡异的部分在于,麦克唐纳又被卷了进去:他给待德的母亲发了电报,而那位女士回复了马里恩说,特德不在她那儿,但如果他来了,她会袒护他的。
“五点钟的时候,一直把特德藏着的格伦达,打算实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