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两个人应该是皮姆太太的保镖。
终于,行动的加冕时刻到了,格兰特·雷德勒辉煌灿烂的婚姻与迄至此时光彩眩目的事业高潮来临了,在当地时间这天早上8点钟,盖瑞小组的三个成员混在维也纳的英国教会后排座位里,另外十二个则在教堂四周布桩——配备车辆的机动小组,非常必要,因为此处是外交领地,不容有人游荡徘徊——而PhZ和玛丽·皮姆隔着通道分坐两边。雷德勒上场的信号来了。盖瑞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格兰特,我想接下来应该交给你了。我们的了解有限。”他说,态度粗率却愉快。
围桌而坐的人纷纷好奇地转头,雷德勒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兴趣再次加温到新的高点。他立即开口。非常谦逊地。
“好,其实呢,我觉得这应该是碧伊的功劳,不是我的。碧伊是雷德勒太太。”他对桌子对面那位比较年长的男人解释,话一出口才意识到那是卡佛,伦敦情报站主任,从来就不是拥护雷德勒的人。
“她是长老教会的教友。她的父母亲也都是长老会的。后来雷德勒太太靠着宗教组织来抚慰她的精神需求,定期上维也纳的英国国教教会,也就是一般所说的英国教会,老实说,那真是我见过最性感的教会。对不对,盖瑞?有翅膀的小天使、仙女——与其说是一般的教会,还不如说是有宗教色彩的闺房呢。你知道的,麦克,如果有什么人的名字因为这个案子而获得兰利的表扬,那么,我想一定是碧伊的名字。”他加上一句,仍然没进入正题。
接下来的部分就进展神速。是碧伊,不是监视小组,想办法跟在PhZ之后走上通道,在排队领圣餐的队伍里站在他和玛丽后面。是碧伊隔了约莫五英尺的距离,观察到PhZ倾前在玛丽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观察到玛丽的身体先是向后靠听清楚,接着又倾前回到祈祷的姿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我说呢,真的多亏我太太,在这个长期的行动中她一直是我的好帮手,她亲眼目睹他们搭上话了。”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也是碧伊在礼拜一结束之后就赶回我们的公寓,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到大使馆给我,描述了整个不可思议的经过,用的是我们为像这样的紧急事故所约定的暗号。我的意思是,碧伊根本不知道中情局部署了监视小组在教会里。她是因为玛丽去才去的,和其他许多事情一样。但是她一个人挖到了大情报,抵得上SISURP六个小时或更多时间的部署。”雷德勒有些喘不过气来,在结束他的陈述之前寻找华斯勒的身影。
“我惟一的遗憾是,雷德勒太太没学过唇语。”
雷德勒不期待有掌声。他加入的这个团体原本就不可能有欢呼声。意义深远的静默对他而言是更合适的赞誉。
密码专家阿塔利是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
“在大使馆这里。”他重复雷德勒的话,不算是个问题。
“对不起?”雷德勒说。
“你太太打电话到大使馆来?从维也纳?在教堂的事发生之后立刻打来?用你家里的自动电话?”
“是的,先生,我立刻把她的消息带到楼上给华斯勒先生。九点钟他在他的办公桌接获这个消息。”
“九点半。”华斯勒说。
“你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暗号,请问?”阿塔利一边写一边问。
雷德勒很乐于说明:“嗯,事实上我们是借用碧伊姑妈和叔父的名字。我们常觉得玛丽,皮姆的心理状态和碧伊的艾蒂姑妈很像。所以我们就用这个作基础。‘你知道今天艾蒂姑妈在教会里做了什么吗?’……碧伊很有技巧。”
“谢谢。”阿塔利说。
接着是卡佛开口,他的问题不尽友善。
“你说你太太知道我们的行动,格兰特?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