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收下当成小小的纪念品。’所以我们开着货车去,梅格和我,在那些回收艺术家还没染指之前先搬走。
五年前的事哕。他从哈洛德买了六张,用来交际。
只剩下这一张了。他从来没要回去,一次也没有。
‘还能用吧,希德?’他说,‘姜是老的辣,你知道的。我到现在还能让他们大吃一惊。’他可以。只要他在附近,锁孔就不安全。直到最后都是这样。我没法去参加葬礼。身体不舒服。葬礼如何?”
“我听说很美。”布拉德福说。
“应该是。他功成名就。他们安葬的不是个普通人,你知道。这个人和最尊贵的人握过手。
他叫爱丁堡公爵‘菲利浦’。他过世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写上一笔?我查了一些报纸,但没看到多少。然后我想,他们或许是留到周日再登。当然你永远说不准舰队街的事。如果我身体状况好,就会溜到那里去,给他们一些钱确定此事。你是条子吗,先生?”
布拉德福大笑。
“你看起来像个条子。我曾经替他坐牢,你知道。事实上我们好几个人都是。‘雷蒙,’他说厂——每回要求我做很糟的事的时候,他就会叫我的姓,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雷蒙,他们要来抓我,因为我在那些文件上签名了。如果我否认那是我的签名,你就说是你伪造的,没人弄得清楚的,对不对?’‘好吧,’我说,‘反正我坐好几次牢了。’我告诉他,‘如果坐牢会让你变聪明的话,我一定会像玛士撒拉一样聪明。’我说。
但我还是做了,懂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说我出来之后会有五万,但我知道不会有。我想你可以称之为友谊,真的。一个像这样的鸡尾酒柜,这年头你找也找不到啦。敬他,干杯!”
“干杯!”布拉德福说,在希德赞许的目光中举杯饮下。
“如果你不是条子,是什么?难道是他外交部那些装腔作势的朋友?你看起来不像装腔作势的样子。在我看起来,更像个拳击手,如果你不是条子的话。你打过吧,对不对,拳击赛?我们都坐场边的位子,每一次。乔,巴克西向可怜的布鲁斯,伍德考克说拜拜的那晚我们也在场。之后我们得去洗澡,把血洗掉。然后到阿尔巴尼俱乐部,乔毫发无伤地站在吧台旁,几个美人儿围着他,瑞克对他说:‘你干吗不赶快把他终结掉,乔?你干吗这样拖时间,一回合又一回合?’他真的很会说话。‘瑞克,’乔说,‘我没办法。
我心太软了,真的。每次我一打他,他就开始嗷嗷的叫,我没办法给他致命的一击,说真的。’”
布拉德福一边听,一边把眼光停驻在房间一角,某件家具移走留下的痕迹。那件家具是方形的,或许有两英尺见方,被割过的地毯,露出底下衬垫的帆布。
“那天晚上马格纳斯也来了吗?”
他和颜悦色地问,巧妙地把话题拉回他来访的目的。
“他年纪太小啦,先生。”希德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太柔弱了。瑞克想带他去,但梅格说不行。‘你们把他留下来和我一起。’她说,‘你们这些小子可以出去,你们可以去找乐子。但狄奇要留下来和我一起。我们要去看电影,过个快乐的夜晚,就这样。’噢,梅格说了这样的话,你绝对不能和她拌嘴,你没有第二次机会的。如果没有她,我就完蛋了。我得把每一分钱都交给她。但梅格,她存了不少钱。她了解她的希德。
也了解她的瑞克。他太热心了,你知道。我们都太热心了,但狄奇的爹真的是非常热心。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了解。一直都是,如果他回来,我想我们还是不会有什么不同。”他笑起来,尽管一动就会让他觉得痛。
“我们会做一样的事,做得更多,我敢说我们一定会的。狄奇有麻烦了吗?”
“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