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有谁不做满三个月就辞职的话,你就是在跟钱说拜拜。而如果你再被我抓住的话,你就要跟你的屁股说拜拜了,因为我会把它踢到沃索镇去。”
我根本不知道该死的沃索镇到底在哪里。
据基冈说,他在这个被他称作是虫子把戏的行业里干了差不多五年了,他们一定要在你完成旅程后再给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们必须确认那些签字的订单是真的。否则的话推销员可以每天就写上一堆假订单,一周搞上几百美金,然后整天舒舒服服看电视就行了。
“而且还真有人会那么干,”他对我说,还眨了眨眼。
“你不会相信在这样正直的行业里会有这种事,奇普伙计,但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不诚实的人。”
我相信了这一点。
并不是说我曾经对这个判断有过严重的怀疑。但在我给那些可怜的寡妇们看我那装满白蚁的小塑料试管的时候,我学到的不用坐牢的骗人方法比我以前知道得还多。我脑子里一直赶不走的一件事就是我意识到我父母一定是一对货真价实的罪犯。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一辈子都没被抓过,肯定坏不到哪去,但现在我明白了我想错了。如果他们真的把自己搞到非要去坐牢不可的话,那他们很显然一定是一对犯罪高手,我的老爸老妈,因为光是骗人的话,你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办到而且根本不用担心惹上警察。
我早就知道没人真的把法律当回事,或至少是法律自以为应该被重视的程度。
比如说,在芝加哥,你不能在街上从事商业摄影,你甚至不能那样分发传单,因为这隐含了制造垃圾的可能性,意味着你在制造麻烦。所有这些都说明格雷格每周要给巡警十美元来搞定一切。
(我其实一直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但我以为,你知道的,这种贿赂警察的事只有真正的大盗才能干。不是什么像格雷格这样吃力不讨好的笨蛋能干的,看在老天分上。而且我也知道有些警察会贪污,那得是多大的诱惑才能让他们贪污啊,但就拿十美元?一张破十美元钞票,还是格雷格这样的蠢货给的?)好吧,这种事在芝加哥之外的更多的地方都有。在我们团队去过的每个城市或小镇,总有个人,弗里克称作是“修理工”。修理工可以是警察局或者当地治安长官办公室里的某个人,或者是个政客,也可能是某个律师或和当地政府有关系的生意人。弗里克会对他说他会带一组上门推销的人过来,他要事先搞定所有的公文手续,比如所有必需的许可证或执照之类的,不用去烦心填各种表格。然后弗里克会塞给修理工一个信封,修理工就会去关照该关照的人,他会收取信封里的一部分钱,把剩下的分给其他人,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警察的骚扰了。我说的可不光是他们不会来找我们没有执照的麻烦。除了这个之外,总会有一部分不肯成为我们客户的人打电话给警察投诉我们这个那个的。
但早就有人传过话了,所以那些投诉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接起来的警察会说“是的”
和“当然,女士”然后听着所有从电话线里传过来的信息,但他不会烦心记下来,我们也从不会听到什么,除非也许有人会私底下打电话给弗里克叫他看在基督分上让他的小伙子们跟当地人打交道时多少守点规矩。
别问我那信封里有多少钱。弗里克能每单生意多拿十五美元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知道该给每个修理工具体多少钱。
我走到大堂里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罐可乐。我靠在墙上喝着的时候索利拿着个塑料大水壶从房间里出来。他拿到冰柜前往里面装满冰。
我说,“今晚不轻松啊?”
“她要的就是喝酒和干那事。我不介意这个,只不过她喝酒的功夫比床上功夫要好。”
“你问过她有没有朋友么?”
“如果她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