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的命根子。如果他们一共只有三个人,我想我已经搞定他们了。我是说真的。但那第四个人来到我身后用枪柄敲在了我头上。
“噢,你们这帮混蛋,”我听见樱桃在嚎叫。
“我就要到了。再给我一分钟我就能到了,你们这帮混蛋。我再也不会让你们这帮脏警察混蛋干我了。再也不了,去死吧你们。噢,我就快要到了——”
那个枪柄又敲了我一下。光全灭了,我也是。
你知道,我现在能理解有人为什么会有疑心病了。这不难理解。当事情以某种特定的方式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错的时候,很自然你会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针对你的阴谋。
就拿我做例子吧。(把我拿去!我是你的了!)不,说真的。我就在这儿,看在老天分上,我就只想做一件事,每一次我都受到打击没法成功。我是在扮演该死的多丽丝·戴的角色,最大的悬疑是在电影结束前她能不能保住处女之身,而谜底总是肯定的。
你已经认识弗朗辛了——还记得吗?为了抓住你注意力的那个?那枪叩响了——而现在我在一场性爱狂欢里排在最后,就在轮到我的时候警察冲进来了。
为什么我不该有疑心病呢?很显然这些警察就是埋伏在走廊里等着轮到我的那一刻。很显然有人换了牌,所以我抽的那副牌里每一张牌都是操他妈的梅花四。很显然那房间墙上有个洞,或者有面双面镜,老格雷格在那后面拍着照,老哈斯科尔在以社会生物学调查的名义边看边打飞机,校长在笑,篮球教练在说赢家从不放弃,放弃者从来不会赢,而樱桃正在拿下她的红色假发,露出艾琳的真面目,仍然以她自己特有的方式对格雷格保持忠贞,而凯文在叫着绕巴扎,在猫语里意思是抬起你的屁股,而我的父母也没有真的死掉,他们只不过在试图摆脱养孩子的糟心事。
我不可能昏迷很久,因为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条满是口袋的裤子。我看着这条裤子从我脸上被拿起来穿在了弗里克的身上,这是他的裤子。我躺在床旁边,弗里克正坐在床上,拉起他的裤子。
我待在原地没动。房间里有人在对话,但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所以对他们的对话我根本没怎么听进去,就像你看意大利电影的感觉一样。我所知道的就是房间里有四个警察,和我们这个组的五个人。
我没看见也没听见樱桃。我想当时我一定是模模糊糊意识到没人注意到我,这样正好。所以我非常小心地躺在原地,又闭上了眼睛,我发现眼睛闭起来之后我的耳朵又管用了,这样我就听着他们说话。
先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声音,一个警察腔的声音在说,“小子们,你们完蛋了。你们会被送进监狱度过余生。我只希望你们好好享受了刚才和那小姑娘干的事,因为接下来的二十年里你们都不会有第二次了。印第安纳州现在不喜欢法定强奸罪。印第安纳州对所有这些都不喜欢。”
“开始的时候她的确像是定格了,”
弗里克说。
“但到后来她可一点都不定。你们这帮家伙要是不冲进来的话她现在正波涛起伏着呢。”
“现在我要告知你们的权利,”那个警察说道。或者是另一个警察。如果你听见过一个警察的声音,你就等于听见过所有警察的声音了。
“还有你们律师的权利,你们现在所有的话都可能成为指控你们的呈堂证供。你们记住我警告过你们这一点。”
“少废话了。”弗里克说。
“因为你们说话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孩子,我要确保你们知道自己面临的情况。”
“就是所谓强奸了一座雕像。”基冈说。
他听上去和弗里克一样不在意,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警察也不明白。
这些家伙都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