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桥之谜
也确实遵守了——她同意留下。不过还有一个理由,她知道她对我的影响力,超过世界上任何其他的力量,她想要好好利用。”
“怎么个用法?”
“嗯,她对我的事业了解一些。我的事业很大,福尔摩斯先生——大到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我可以建设,也可以破坏——通常我都是破坏别人。它不只影响个人,还涉及不同的社区、城市,甚至国家。做生意是一场很激烈的竞争,弱者就会被淘汰,我是以金钱为价值来玩这场游戏。我从不叫苦,也不在乎别人是否叫苦,可是她的看法却不同,我想她是对的。她认为,而且也说过,一个人的财富如果超过他需要的,就不应该建筑在另外千百个贫穷、痛苦、衣食无着的人身上。这是她的看法,我想她能看见比金钱更长久的东西。她发现我非常肯听她的话,于是她认为能以影响我的行动来为世界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因此她留下了——然而,却发生了这场悲剧。”
“你有什么线索吗?”
金矿大王停了一两分钟,他的头埋进双掌之中,陷入深思。
“情况对她十分不利,我不能否认这点。而且,女人的内心世界常常不是男人能理解的。起先,我简直吓了一大跳,以为她突然失常,做出了违反她本性的事情。我只想到一种解释,不管有没有道理,福尔摩斯先生,我还是告诉你。我的妻子毫无疑问非常善妒,心灵上的嫉妒可以跟身体上的嫉妒一样使人疯狂。虽然我的妻子没有理由嫉妒——我想她了解这点,但是她知道这个英国女孩很能影响我的思想与行动,这是她永远不可能做到的。虽然这是好的影响,但于事无补,她恨她恨得发疯,而她身上永远流着亚马逊的激情之血。她可能计划要杀死邓波小姐——或者用枪威胁她,要她离开我们。也许她们有过一番争夺,枪走火而射死了持枪的人。”
“这个可能我已经想到了,”福尔摩斯说,“事实上,除了故意杀人外,这是唯一较明显的另一个可能。”
“可是她完全否认这个可能。”
“嗯,这不表示就是不可能——是吗?我们可以了解一个女人碰到了这种可怕的事,很可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手拿着枪跑回家。她可能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枪丢进衣服堆里,当枪被发现后,她发现怎么解释都不可能,于是就想以完全否认来脱罪。这样的假设有谁能推翻呢?”
“邓波小姐本人。”
“嗯,也许。”
福尔摩斯看了看表,说:“我们应该在早晨就取得必要的许可证,傍晚火车就可以到温彻斯特了。在见了那位年轻的女士之后,也许我能更清楚。不过,我不能保证我的结论会是你想要的。”
由于许可证有些延误,因此当天我们并没有去温彻斯特,而去了罕普什尔郡尼尔·吉布森先生的庄园。他并没有亲自陪我们,不过我们有最初查办这案子的当地警察柯凡区警官的地址。柯凡区警官面色灰白,态度暧昧神秘,让人觉得他知道或怀疑的要比他敢说出来的多,而且他还有一个诡秘的习惯,说话时会突然降低声音,变成耳语,仿佛在谈论极重要的机密,而事实上那只是一些极平常的消息。除了这些,他倒是个十分诚恳的家伙,毫不讳言这案子超出他的能力,他希望能得到帮助。
“不管怎样,福尔摩斯先生,我宁可是你来,而不是苏格兰场的人来,”他说,“如果是他们的人来参与这案子,案子破了的话,我们当地的警察没有功劳,案子破不了我们就会备受责难。而你,我听说,不会耍花招。”
“我根本不必出面,”福尔摩斯这么说,使我们这位忧郁的新识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我能把事情澄清,我希望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嗯,你真是大度。我知道你的朋友华生医生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噢,福尔摩斯先生,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