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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
戴文的那名男子。我还以为他在跟踪我,他好像躲在每棵树后监视我,所以我看到他睁大眼睛躺在人行道上时,才会说‘就是那个男的’。他的眼睛连被雨淋到都没眨,看起来好恐怖。我心好乱,你会怪我吗?”

    高朗闷嗯一声,表示不会。

    “我大概在十一点四十分抵达医师家。贺伯特医生已经退休了,可是他同意陪我去旅馆看家父,我等他换好衣服,两人刚踏出门,就发现——你也知道。请相信我,我知道的全部就只有这些了。”

    她的声音表情和个性跟一般人不同,焦虑而极具说服力,并且抑扬顿挫,字字清晰。当她手腕一弯,你好像就看到戴文躺在雨里,上空是旋扫的探照灯。接着她又看着杰利,突然以英文说:“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是我一点都不相信他是你杀的。”

    “谢谢,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爱琳娜说,“我就是觉得你不会。”

    “一定有什么道理!”高朗重重拍着桌子说。

    高朗的椅子吱嘎响着,他的办公室里有许多飘着焦油味的灯。他前面桌上摆着戴文湿透的皮夹,(奇怪的是)还有爱琳娜当时拿的纸包小圆盒。高朗从没跟杰利说话,也从未去看他,好像当他完全不在那儿似的。

    “可是,”他接着说,表情又是一沉,“小姐,请恕我追问此事。你说贺伯特医生一直在帮令尊治病?”

    “是的。”

    高朗指着桌上的小盒子说:“是开药丸吗?”

    “唉,天啊!”贺伯特医生无奈地拍着自己的额头说。

    有好几分钟的时间,杰利都在担心这位良医会突然中风。贺伯特说,他在当地颇有声望,做医生的出于好心在深夜出诊,竟然被拖来警局,这会有损他的清誉。他的眼镜粗厚,胡子乱七八糟,他不再踱步,直接瞪着高朗说:“我来说好了。”他沉声冷言道。

    “请便。”

    “这位小姐说得对!干嘛把我们拖来这里?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我们又不是目击证人。”他停下来,拍拍自己的外套肩膀,好像在赶虫子似的。“这位年轻人说的可能是实话,也可能是谎言。若是真的,我不明白那个叫戴文的男人为什么要把我的住址给他。我不懂戴文会何会在我家门口被人用刀刺死。我不认识这个叫戴文的家伙,除非他是我的病人。”

    “噢!”高朗说,“会不会是你给他药丸啊?”

    贺伯特医生坐下来。

    “你对药丸的事很好奇吗?”他按捺住脾气问,“就因为这位年轻人告诉你说……”他再次鄙夷地看着杰利,“戴文今晚在赌场喝醉酒提到药丸的事,所以你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可能哟。”

    “太可笑了。”贺伯特医师说,“难不成你怀疑放在你桌上的药丸?那是开给胡德小姐父亲的一般心脏用药,你以为药里有毒吗?如果有,何不拿去化验一下?”

    “我正想这么做。”高朗先生坦承道。

    他拿起盒子打开纸。

    盒内放了六颗包了糖衣的药球,高朗郑重其事地将其中一颗放入自己嘴里,尝一尝,然后一咬,吞而食之。

    “没毒吧?”医生问。

    “没有。”高朗同意道。桌上电话铃响,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脸上浮出梦一般的笑容,然后将听筒挂回去。“太好了!”他灿然一笑,搓着手说,“我的好友,英国警方的马奇上校一直在调查某个案子,由于英法当局无法容忍班德里特的某些活动,因此派他前来调查。各位今晚在赌场里也许都注意到他了吧,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吗?”

    “我记得。”杰利突然说,“他很胖,不过非常安静。”

    “你描述得挺贴切的。”高朗说。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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