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置。”
潘德嘉斯特停下来,恶狠狠地看着库斯伯特。
“我完全不清楚——”库斯伯特说,“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啊。我只是以为……”他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我很好奇,博士,不知你是否能讲讲这些板条箱的来历?”
“很容易解释,”库斯伯特说,“没什么神秘的。来自一次多年前的探险。”
“这我已经猜到了,”潘德嘉斯特说,“哪次探险?”
“惠特塞探险。”库斯伯特答道。
潘德嘉斯特等他继续说下去。
最后,库斯伯特叹了口气,“五年前的一次南美洲探险。结果……不完全成功。”
“简直是灾难,”佛洛克嘲弄道。他无视库斯伯特恼怒的眼神,娓娓道来,“在当时让博物馆深陷丑闻。探险队早早因为个人冲突而散伙。有些队员死于带敌意的土著部落之手,剩下的在返回纽约的路上死于空难。还不可避免地引出了诅咒之类的传闻。”
“太夸张了,”库斯伯特喝道,“根本没有什么丑闻。”
潘德嘉斯特看着他们,心平气和地问:“那么,这些板条箱呢?”
“它们是分批运送回国的,”库斯伯特说,“但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呢?其中一只板条箱里有个极不寻常的物件,是个小雕像,出自一个已经灭绝的南美部落之手。它将是迷信大展的重要组成元素。”
潘德嘉斯特点点头:“继续说。”
“上个星期,在前去取出小雕像的时候,我发现有个板条箱受到了破坏。”他指着那个板条箱说,“因此我下令把全部箱子暂时搬进安全保管区。”
“有什么被盗了?”
“呃,嗯,这一点很古怪,”库斯伯特说,“板条箱里的各种器物都没有丢失。雕像本身价值连城。它在全世界独一无二,制造它的科索伽部落在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
“你是说没有丢失任何东西?”潘德嘉斯特问。
“嗯,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似乎只少了一些荚果之类的东西。麦克斯韦尔,也就是装箱的科学家,他死在委内瑞拉附近的那次空难中了。”
“荚果?”潘德嘉斯特问。
“我完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除了这些人类学材料之外,他们没有留下任何文件。只有惠特塞的探险日志,但没有别的东西了。板条箱刚送回来的时候还做过一点重建工作,但自从……”他停了下来。
“给我说说这次探险吧。”潘德嘉斯特说。
“没什么可说的。集结这支队伍原本是为了追寻科索伽部落的踪迹,去雨林深处一个非常偏远的地区进行勘察和一般性搜集。记得前期工作时,曾估计那个地区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植物种类尚不为科学所知。领队是惠特塞,一位人类学家。队伍里应该还有一位古生物学家、一位哺乳动物学家、一位体质人类学家和几名助手,好像还有一位昆虫学家。惠特塞和名叫科洛克的助手失踪了,很可能被部落土著杀害。其他人死在空难中。唯一有记录的物品就是那尊小雕像,文字来自惠特塞的日志。剩下的物品完全是谜,没有釆集时的位置数据,什么也没有。”
“这些材料为什么在板条箱里封了好几年?为什么没有拆箱、分类、归入藏品?”
库斯伯特不自在地动了动。“呃,”他开始为自己开脱,“问佛洛克吧。他是部门主任。”
“博物馆的藏品浩如烟海,”佛洛克答道,“有些三十年代装箱的恐龙骨骼到今天甚至连碰都没碰过。管理藏品要消耗巨量的时间和金钱。”他叹了口气,“但就眼前的个案而言,并不仅仅是疏忽遗漏这么简单。据我所知,自从收到这些板条箱以来,人类学部就一直被禁止处理它们。”他直勾勾地看着库斯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