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窗户上的人
伯特·卡斯泰斯是怎么想的?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打起来的?他们如何解释这一切?……总之一句话,究竟发生了他妈的什么事?”
“这一点艾伦没有跟我说清楚。”乔治·安斯特鲁瑟爵士轻轻摇着头说道,“很明显,马丁·朗盖瓦尔·拉维尔先生不愿意说。他巳经遭了很大的罪……同时,他也使别人遭了罪。那场架打得肯定很利索。他不失体面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艾伦·布瑞克斯汉姆勋爵把他锁在了里面,搞得拉维尔差不多要发疯了。至于罗伯特·卡斯泰斯先生……”乔治·安斯特鲁瑟爵士从他那双粗眉毛下面,抬起眼来偷偷看着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粗短的手叠起又松开,“至于卡斯泰斯,他也不愿意多说。他说他在那房间里,等罪犯进来自我暴露……”
“顺便问一句,他怎么会碰巧在那宅子里的?……”亨利·梅利维尔爵士摇头问道,“他又不住在那里,对吧?”
“他不住。别人都以为他走了,很明显地,他后来又偷偷溜回来了,他大概是有前门钥匙,还是怎么进来的。艾伦说他扯了半天,说什么要‘混出点人样’。”乔治·安斯特鲁瑟爵士冷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接着有人拿着电筒潜进了‘红寡妇’房间。于是,我们的英雄就起来了,那人刚进门,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该死的蠢货!……他为何不能……哈!……”亨利·梅利维尔爵士说道,恶狠狠地盯着响起来的电话,“知道会是谁吗?……是马斯特斯。精神抖擞,死缠不放,要过来对我这把老骨头说‘这样子啊’。”亨利·梅利维尔爵士愤怒地挥舞着拳头,“该死的,我要掀开他的皮,把这句话给扯出来!……好的,好的!小可爱,让他给我爬上来!……如果他找到了最后的证据……”
马斯特斯警官上来了,他明显有所猎获,因为他面露喜色,刚刮过胡子修过面,脸上容光焕发,摘下帽子后,头发散发出一股生发水的味道,好像是专门打扮了一番,要有意引人注意似的。
“啊,先生们!……”总督察兴奋地说着,把公文包放到了桌子上,“大家早上好!……先生们,正如你们所料,早上我又做了点事儿。新的线索,你们想知道吗?……嗯,是的,在相当程度上不妨这么说。”
在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尖刻的目光瞪视之下,马斯特斯坐了下来,接过一根烟。
“准确地说,我对拉尔夫·班德先生的私生活,进行了一番调査。并且,虽然没有增加新的东西,它还是确认了我的案子。他住在布鲁姆伯利,一家小小的私人旅馆内,靠近精神康复医院,以防医院临时要他去。我跟他的女房东聊过了,确证了我的案子……全都确证过了,先生们,哪怕是像鸡眼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像哪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乔治·安斯特鲁瑟爵士好奇地问道。
“鸡眼,先生们!……”总督察解释道,举起一只大鞋子,笑容可掬地检査着,“我希望你从来没有生过这毛病。这玩意儿会搞得非常麻烦,对于……”
“够了!……”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猛敲桌子说道,“到此为止!……该死的,关于这个案子,我已经听过不少叽里呱啦的废话,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说这样不堪入耳的东西。我受不了了。听我说,马斯特斯,难道你是想跟我们说,班德是被治疗鸡眼的药毒死的?”
“好的,好的,先生!……我就要转入正题了。”马斯特斯连忙打住,面带苦笑地望着亨利·梅利维尔爵士,“我禁不住要学学你故弄玄虚。”他收起笑容,公事公办地说道,“就这个来说,我本来是想说明,这个年轻的家伙很勤奋敬业。你记得吧,一开始我总以为,他是特意要进那个房间,然后,可能中了他以为是疯子的那个人所下的机关。像他那样性格的人,真的会这么做的——小毛小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