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婆媳之间
“唉,人家在日本表演一场,门票要好几十元美金,现在来到台北表演,最贵的票价不过卖一百元新台币,另外还有什么杂耍啦一类的节目,都是由他带来的!”
“他和什么人打呢?”她们戏也不看了,竟在座位上聊起天来了,这也是因为全看不懂,对她们没有吸引力的原因。
“据说是澳洲的一位角力专家,由‘武道山’聘请他来做对手的,每天晚上都打得头破血流!”
“那多么可怕!”
“不过,据我所知道,头破血流是假的,花钱买门票就看他们角力的技术!”马莉莎说:“表演的时间总共只有三天,今天是第二天了,明天不看就不再有机会了!”她还流露出极其渴望的形色。
“你为什么对这方面发生兴趣?”妈妈说:“什么拳击啦、武术啦、角力啦、打球啦,应该是男人去看的节目!”
马莉莎两眼直眨,她不好意思解说,她自己就是练柔道的,也曾经打了一场非常出锋头的架,连报纸上也大登特登的。
舞台上锣鼓喧天是压轴戏“华容道”开始了。
“好戏登场了!”小张的太太关照她们两人说。
“什么样的好戏?”妈妈问。
“华容道挡曹嘛!”
“真是没有‘纹路’,捉放曹完了之后,就是华容道挡曹了,扯到什么地方去啦?难道说台北没有编剧的人才吗?”妈妈以怀疑的语气说。
“平剧本来就是一出一出的……”
“唉,看不懂,我们还是走吧!”妈妈提出了建议说。
“走吗?”小张的太太大惊小怪,说:“这是压轴戏,看!有许多人刚进门,他们就是赶来看这出压轴戏!”
“东拉西扯,有什么好看?”妈妈说。
还是小李的太太聪明,说:“对的,看不懂就全无意义了,干脆还是走吧!”
马莉莎正是求之不得,她第一个起立。
于是,四个人走出了戏院,总算是看过了平剧了。
“再到哪儿去呢?”小李的太太问,她还唯恐服侍得不够周到。
“现在几点钟了?”妈妈问。
“九点半钟,回家又太早,不回家又没有地方去!”小李的太太说。
“九点半钟以后,除了上夜总会,根本就没有地方去!”小张的太太说。
“差不多的一流夜总会全去过了,其他的小夜总会都是一些小阿飞去的地方!”
“老是上夜总会去真没有意思!”妈妈说。
“我们到碧潭去划船,乘乘风凉不好吗?”小李的太太又有了建议。
“划船也是好的,碧潭的淡水虾很好吃的!”马莉莎附和。
“唉,三更半夜,划什么船?要吃虾子,什么地方没得吃呢?”妈妈加以反对。
“也许老太太是累了,想回家去休息!”小张的太太表现了她的反应。
“一二三四!”妈妈在数点人数,正好是四个人。“正好是四个人!”
这三位太太都怔怔地,不知道妈妈在动什么脑筋。
“我来到台湾之后就没有搓过牌!”妈妈终于说出了她的心意。
原来老太太一直在思念着“方城之戏”,怪不得她到什么地方去都是无精打彩的。
“原来老太太想打麻将!”小李的太太笑了起来。
“现在时候还早嘛,足可以搓二十圈至二十四圈!”妈妈说:“你们也常搓牌吗?”
马莉莎自从那一次搓牌将王大娘的鼻子撕歪了之后,等于说就是“戒牌”了。其实是自己不好意思搓牌了呢。
但是妈妈想搓牌,她又怎能不奉陪呢?
“听说,你们在香港都是搓‘老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