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者与霍尔比家的关联,但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人太多,若要走漏风声防不胜防。他说:“你应该不是《挑战者》的社会版记者吧?他胖胖的,叫波尔,我见过他。”
“对,不过来这里的人是我,不是他。但我猜他一定很快就会闻风而来。我想我也应该勤快一点。”
“所以你才来旧磨坊?”
“只想打量一下这家人,试探各种角度。”
“你还没跟他们说过话吧?”
“还没有。”
帕斯卡尔尔在心里微笑,因为他想到这个记者即将领教约翰·霍尔比的自然原味。
“说到莎拉·波兹沃斯……”帕斯卡尔尔说。
“是——”
“古登诺先生说,他觉得你可能会去查她的背景。”
“他这样想吗?”
“他说的对吗?”
“萨姆沃依·鲁斯迪乌汀说的对吗?”沃兰德斯浅笑。
帕斯卡尔尔开始觉得他的浅笑让人心烦。
“我告诉你我能做什么吧,”帕斯卡尔尔说,“我没有权利证实或否认谣传,你一定看得出来。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你介绍给约翰·霍尔比认识,尽可能帮你这次的访问开路。”
这个建议其实荒唐的很,稍有经验的记者连考虑都不会考虑,更谈不上接受。
“好吧,”沃兰德斯说,“好,我确实是查过莎拉·波兹沃斯的背景。就我的资料研判,女帝会是殖民地时代的遗毒,会员全是跟不上时代的老人,与她个人是格格不入。不过如果她确实是某个团体的会员,那么他们的保密工夫可说做得非常到家,因为我连她是不是人类的一员都查不出线索。”
“你所谓的团体是指右翼团体,而她是右翼团体的暗桩,目的是想夺财?”
“我是这样怀疑过。左翼、右翼,又有什么差别?钱最重要。你呢,警探,有没有查出她的底细?”
“还没有。”
帕斯卡尔尔看见吧台的人群已经退去,霍尔比四下看看,大约考虑要回家去了。西摩尔还没有回来。
“先坐一下,”帕斯卡尔尔对沃兰德斯说,“我想先跟霍尔比先生谈一下,再把他介绍给你。找个听不见我们讲话的位子坐。”
沃兰德斯又露出浅笑,从吧台高脚凳起身,找了一张餐桌坐下。
“霍尔比先生,”帕斯卡尔尔高喊,“能借几分钟时间吗?”
“我就知道你们这两个混蛋来这里不是只想喝喝啤酒,”霍尔比说。
“这里的啤酒非常可口,”帕斯卡尔尔夸赞。“我猜你几天前去过特洛伊庄园了。”
“我不能去吗?”
“当然能。我只是想了解你去的目的。”
“如果你问过凯依瑟·里斯特依契那头母牛,你大概也知道答案了。”
“她说你想看看霍尔比夫人立了遗嘱之后所写的文件或信件等等的。”
“没错。”
“确切来说,你是想……”
“当然是想证明那份遗嘱是一堆屁话啊!就算不是去他的福尔摩斯也都猜得出来吧,警探先生?我只是去仔细看一下,就这么简单。”
“凯依瑟·里斯特依契小姐有反对吗?”
“没有。她态度好的很。怎么会不好?终于熬出头啦,一辈子不愁吃穿。我呢,我只在后院搞了一堆砖头,钱都还付不出来!”
“你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连条香肠也没找到。”
“档案柜里也找不到?”
“档案柜里也没有。”
“你确实打开档案柜看过?”
“对啊,不行吗?喂,那个老贱货到底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