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君影草
想,水野也就不作指望了。正因为如此,刚才警部所举的“例子”,水野听了大为不服。“怎么回答呢?”水野无所适从。照实回答吧,无异于承认自己无法使久美子满足,有伤于自己作为男性的自尊心。他心里乱作一团。
可是山内警部似乎没有注意到水野心理上的矛盾。他做出不胜久等的表情,催促水野回答。
为了拖延时间,水野反问一句:“这种个人隐私也得告诉你们吗?”
“不不,当然可以不说。我不想深入探讨你的私生活。不过,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我十分感激。水野先生,也许检察官会要求你出庭作证吧,那时候就没法拒绝了……”
“是吗?既然说到了这一步,我就告诉你吧。那是妻子的怪病。”水野边说边想:“毕竟说了假话。”是男人的虚荣心驱使他说了谎话。
“哦,是这样!结婚以来就是如此吗?”
“不,她的前夫身体很弱……说来真不好意思,她这个怪癖,好像是我给她养成的……”水野说着,还挠挠头皮,自以为表演得十分精彩。
“是么?本来是在水野先生跟前养成的习惯,可是女人一旦有了癖好,似乎就改不掉了……还有,她平时也是裸着身子睡觉?”
“啊,是呀!”这也是假话。久美子和水野同房时,从来不曾脱光衣服。
“是吗?大体上明白了。”山内警部说着,把记事本合上了。可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啊,对了!夫人的心脏不好吧?”
“对,她很胖,心脏自然不好。怎么啦?”
“啊,早该告诉你的。夫人的死因,从病理学来说,是心脏麻痹致死。”
“哦?不是窒闷致死?”
“还没有解剖,所以不能肯定。脖子受扼而呼吸困难的时候,也可能发生心脏麻痹。这是法医说的。”
“这么说,不是渡边杀害的?”
“不,若非脖子受扼,就不会发生心脏麻痹,所以……这一点是不成问题的……”
不知何故,山内警部含糊其辞,结束了询问。
<er h3">七
翌日,警方以“杀人嫌疑犯”的名义将渡边胜次送交检察署。但是,办理这项手续的负责人山内警部,对于他的行为是否构成了“杀人罪”,本身也没有把握。
杀人罪是在怀有杀人动机杀害他人的情况下构成的。谋杀他人自然是犯下了杀人罪,就是在一时性起杀害他人的场合,法律也认为凶手的瞬时间怀有杀意,多数情况都定为杀人罪。然而渡边的这个案子,却无法认定他对久美子怀有杀意。这一点还是悬而未决的问题。
果然,就在第三天,地方检察署的前岛检察官传唤山内警部。他想在讯问渡边之前了解一些情况。
前岛检察官似乎比山内警部年轻10岁左右。也许是这个缘故吧,他对山内警部说话是和言细语的。这不像检察官对警官说话,倒像是同事的警官之间晚辈跟前辈商谈问题。
前岛检察官围绕供述记录提问。
“渡边的这篇供词,是不是取到了足够的证据呢?”
“仅就部下的侦查和当事人的供述而言,没有发现什么漏洞。所以我认为把他当做杀人嫌疑犯送审是不尽合理的……”山内警部坦率地承认了自己没有信心。
“看来是这样呢。照这个样子,说什么也只能定为过失致死。这样一来,最高处罚也就是罚款五万元。”
“五万元么?”
若是杀人罪,要判死刑或无期徒刑,至少也要处以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这与五万元以下的罚款真有天壤之别。
“唉,如果这个案子真是过先致死,就不必勉强以杀人罪起诉了。我们的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