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君影草
是严惩被告,只要对罪犯处以适当的刑罚就可以了……不过,如果事实上自始至终是有计划的谋杀,而又伪装成过失致死,问题可就严重啦!”
“哦?请说说。”
“我看,可以设想各种情况。首先,假设渡边本人出于什么动机必须杀害水野久美子……”
“啊,这一点嘛,我也考虑过。可是直来查去,渡边确实没有动机!”
“渡边会不会是对被害者厌倦了,想了结他们的关系,可又没法摆脱,于是起了杀心呢?”
“我首先就想到了这一点,可是找不到证据。我们也搜查了渡边的住宅,清查了他的社会关系,也没找到线索。此外,我还怀疑渡边提出过某种要求,遭到被害者拒绝,遂起杀机。可这同样脱不出想象的范围。”
“我明白了。还有一点,渡边说被害者有个怪病,在性行为中要求对方扼住她的脖子,你对这有什么看法?”
“这一点被害者的丈夫也证实了。他还证实了被害者平时睡在床上也是一丝不挂。我想没有问题。”
“是么……”
前岛检察官陷入了沉思。他抽出一支香烟,不停地往桌上敲磕。接着,他轻声说道:
“看来渡边本人并无杀人动机……”
“对,只要被害者的死亡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动机就很难成立。”
“可是会有人得到好处吧?”
“有的。首先就是丈夫水野敏雄。因为水野家没有其他亲属。夫人名下的不动产、股份等等全部归他所有了。经营的那家公司可不小呢!而且没人碍手碍脚了,他可以自由地处置这笔财产。”
“的确,这里面有没有文章呢?这条线索检查过了吗?”
前岛检察官立刻两眼生辉。所谓“有文章”,在司法界即是指“有犯罪的气味”。显然,他怀疑是不是水野敏雄委托渡边杀害了久美子。
“不成立。”山内警部首先说出结论,“既没有证据,渡边也坚决否定。说实话,我曾冒着诱供之嫌对他说:‘你把实情说出来,会给你减罪的。’可他笑了,不屑于跟我计较。”
“嗯,还是不成立……”
“而且渡边在公司里的朋友和秘书科的同事都说他是投靠董事长的,他跟常务董事彼此并不接近。”
“好吧。这么看来,结果还是过失致死。而且呢,山内先生,渡边在案子被发现以前就报了警,这就是主动自首,罚款也要从轻呢。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吗?”
“是啊,我有同感。不过,没准倒是真的。我们多疑了……”
“是呀。好,就谈到这儿吧……”
前岛检察官彻底地讯问了渡边。他充分利用了法律允许的20天拘留期,发动猛烈的讯问攻势。其间他还几次要求水野敏雄到场做参考人,向他询问情况。然而他最终没有推翻警察的供述记录。
尽管如此。将此案作为“过失致死”处理,他还放心不下。这是检察官的职业敏感。他想:“不要紧,还是以杀人罪起诉吧?”可是他没有信心证实杀人动机。
接着,他又考虑以“暴行伤害致死罪”起诉。可是,那行为是经双方同意的,况且法医的检验报告书确认了除颈部受扼的指痕外别无外伤,所以这也不合情理。
结果,检察署仅以“过失致死罪”对渡边胜次起诉。而且在起诉的当天。渡边便获保释。
<er h3">八
两年过去了。
水野敏雄自然当上了水野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并且已经娶了新妻。久美子的周年忌日刚过,他就迫不及待地结婚了。新妇就是一直为他担任秘书的三枝优子。婚后她立即辞职了。
新家庭平和安宁。优子仍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