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侧过脸,负气地说道:“这么说好了,老爸爸,我找了些乐子,但并没有碰到愿意厮守终生的人。”
“你给人上了?”
莱娜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先是出于尴尬,继则愤怒。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所以亚当乘机在他刚划下的伤口抹盐。
“这就是你出去的原因对不对?”他伸出手贴住他的下身。“好让某个家伙熄掉我昨晚煽起来的火?”
她垂眼瞪他,站开一步离开他的碰触范围。她拿下花环扔到他膝上,在那时才看到他手中的高脚酒杯。“你醉了,因此,我可以不计较你的盘查和侮辱。但是,请你记住,如果我出去让人上了——套用你粗鄙的说法,那也不关你的事。”她站在楼梯的顶端向他做最后的瞪视。“如果你明天因宿醉而头痛,就需要老天垂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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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没有垂怜。第二天莱娜走进亚当的房间时,他仰靠在枕头上脸色铁青,外加一副要死的表情。
“今天早上不投篮了?”她问话的声音高亢、尖锐。“不听惠妮休士顿?”亚当横眉竖眼下透出凶光,她用脚尖转了个笨拙但热切的圆圈。“我觉得棒极了!今天绝对是个美丽的早晨。你吃到彼得拿手的火腿蛋没有?”亚当嘶吼一声。“真好吃,非常松软,嫩嫩的蛋心——”
“闭嘴,莱娜!”他的威胁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
“哦,哪里不对了?”她噘起嘴。“是不是肚子痛?”
“滚出去,让我安静。”
她嘻笑着说:“我警告过你,别怪到我头上。是哪一种酒?杜松子?伏特加?威士忌?白兰地?”他可怜兮兮地呻吟,捧起了肚子。“白兰地,嗯?相当昂贵的饮料,但是话又说回来,你负担得起,不是吗?醉酒王。”
“我要杀了你!”
“先得逮住我才行,文大爷。而你躺得四平八稳可是永远办不到。来吧,起床,我们开始。”她抓起他的手想要拉他起来,他则紧贴着枕头文风不动。“得了,不开玩笑,该开始运动了。”
“我绝不离开这里。”
她两手插腰,嫌恶地瞪着他。“来两片阿斯匹灵会不会好一点?”
“不会,死了才可能。”
“据我所知,还没有人因宿醉而死的,虽然我相信一定有千百万的人曾经这么祷告过。”她的声音仍然兴高采烈。“我去拿阿斯匹灵时你何妨也祷告一番……万一老天爷耳聋了让你活下去也不一定。”
她走进浴室,一分钟后就踅了回来,一只手拿了三颗药片,另一只手端着一杯水。“拿去。”
“我不要吃什么该死的阿斯匹灵。”
“吃了你在运动时会好过些。”
“今天早上我不要做什么练习,我觉得像个死人。”
“这又是谁的错?”她的耐心用光了,现在她的声音变得带刺。“别再像不懂事的婴儿,吃药。”
她掰开他的手将药片丢进他的掌心,他却一把掷了出去,药片掉落在地上的细响无异于炸弹爆炸,莱娜的火气上来了,她把满满一杯水倒在他的膝上。
这下子可让他离开了枕头,他跳起来,意外地喘气,一面怒声咒骂,不信地瞪着积在两腿间成V字形的那滩水。他还没克服惊异和愤怒,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彼得到附近的镇上买东西去了,所以莱娜必须应门。她再次怒目瞪向亚当,随即小跑下楼,打开大门时,很难说哪一个女人更奇怪见到对方。
来客先恢复了声音,她问莱娜:“你是谁?”
“我们什么都不要。”
“什么什么都不要?”
“你要推销的东西,小姐。”
黑发女人挺起胸膛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