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道,然后把信放到旁边,查看手提包里的其他东西。
里面有两个袖珍日记本,一块女用手帕,一个皮革钱包,三张饭票,还有女性化妆常用的小玩意儿:香水、指甲剪、梳子、小镜子、眼影、唇膏和纸巾。
“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化着浓妆?”
莫尔斯问道。
警督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上去有些不安。“我想她是化了点妆,但是——呃……”
“我记得您说她刚刚下班。他们不会让她们浓妆艳抹地溜进病房里,不是吗?”
“您觉得她是在等某个人吗?”
莫尔斯耸了耸肩。“有可能。”
“嗯。”警督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莫尔斯已经把化妆品丢在一边,好像无论这些东西曾经引起过他多大的兴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钱包里放着六张一英镑的钞票,大约五十便士的零钱,还有一张当地的公共汽车时刻表。莫尔斯只说了一句“没有驾照”,然后警督证实了,据他们所知,她到医院工作之后没有买车。
“她非常急于掩盖自己的行踪,警督。”他平静地补充道,“可能她害怕某个人会找到她。”
但是他好像又对自己刚才的想法失去了兴趣,转而注意起两本袖珍日记,一本是今年的,一本是去年的。
“恐怕她不完全是萨缪尔·皮普斯那样的人。”警督说,“到处都是只言片语,但是我觉得没有多少可以深究的。”
布伦达·约瑟夫斯夫人肯定在这两年的开头都有美好的愿望,一月前几天的日记都写得密密麻麻。但是,即便是那个时候,那些“六根炸鱼条”
或者“八点半护士联谊会”之类的备忘录都很难帮助什罗普郡或者牛津郡的警察弄清凶手的身份。
莫尔斯一页页翻过去,有些漫无目的,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其实他没有发现什么引起他注意的东西。他注意到布伦达遇害当天的日记只有一条“例假来了”;少得可怜,没有什么后果。
刘易斯觉得,目前为止自己对这次调查还没有贡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他拿起去年的日记,同以往一样用过度关注的眼光检查起来。
字迹清晰而工整,但是大多数字都很小,他只能把日记举在一臂之远的地方,斜着眼睛从侧面去读。从年初到九月中旬,每个星期天的日记基本都写着“SF”两个字母,而且这两个字母在同一时期的某些工作日里也反复出现,但是没有规律。
“SF”?他现在只能想到“科幻小说”,但是这显然不对。肯定是别的什么。从七月到九月末,在把本月日期和其他月隔开的蓝色横条上,有一排用铅笔写的几乎看不清的字母“P”。而且那一天都是星期三。
“‘SF’代表什么,长官?”
“圣弗里德斯维德。”莫尔斯不假思索地说。
是的。肯定是这样。刘易斯现在想起来了,哈里·约瑟夫斯被吊销了驾照,所以他的妻子必须开自己的车送他去教堂。这样就都能对上了。
星期天早晨有每星期最大的礼拜,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些工作日是一些圣人或者其他人物的纪念日。就是这样。毫无疑问。
“‘P’代表什么,长官?”
莫尔斯流畅地把那些词在头脑里过了一遍,就像一辈子花了过多时间填字谜的人一样:柔软、主席、王子、页码、参加。
“还有别的吗?”
“磷?”
刘易斯摇了摇头。“可能是某个人名字的首字母。这是大写的‘P’”。
“我想想看,刘易斯。”
“可能是‘保罗’吗,长官?保罗·默里斯?”
“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