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们不断地轻轻顶着他的腹部。
汤米·赫默斯直眨眼睛:“这可不是施暴,辛恩法官,对不对?你看是他不走。”两兄弟拖着犯人走向他父亲的车,他的鞋尖刮着路面。哈克治安官收好他的枪尾随在后。胡伯特·赫默斯已经不耐烦似地等在方向盘后。
哈克拉开一扇后门。
“进去吧。”汤米·赫默斯愉快地说。他和他的兄弟举起那人,然后那犯人就头向下地跌进车里去了。
车子立刻开始后退。赫默斯的儿子们跳进车里,微笑着,哈克也叫着并跳上去。
车子一直开了五十英尺车门才关上。
“我很遗憾,法官,”约翰尼低声说道,“但我一管事就不自主会狂暴起来。”——辛恩法官什么都没说——“我希望我不曾见过她!”约翰尼说道。
欧维利·潘曼正钻进他那敞篷卡车的驾驶座去,其他人则沿着尾板爬上去。
“你最好到这里来跟我一起坐,法官,”潘曼踩下起动器时叫道,“坐在后面会颠得很厉害。”
“我跟其他人一起坐,欧维利。”法官平静地说。
艾迪·潘曼跳进去坐在他父亲旁边。
约翰尼沉默地协助老家伙上了卡车。他正要跟上去时卡车突然向后倒,他差点被卷进车轮下。他抓着尾板的链子,拖着,要不是法官和费立兹·亚当斯伸出的救援之手,他可能就被扯成好几大块了。其他的人好奇地看着,没有骚动。
他的头要命地痛着。
返回辛恩隅的一路上,来自喀巴利的律师一直抱怨他那落水的车子,试图要彼得·巴瑞提供一个打捞的价格。雨水残酷地从他的鼻子上滴下来。店老板一直摇头并用他那低沉的鼻音说他无法事先订出价格,不知道这工作要做多久,他那老旧的拖车是否有足够的马力把几乎完全陷入沼泽的车子拖出来还是一个问题,不过当然他很乐意尝试。很可能也需要一台疏浚机。应该不会很贵,如果亚当斯先生有意委托他去做的话……
“当然,你一定可以叫喀巴利的利思·伍励到这里来,亚当斯先生,不过伍励是个昂贵的车厂……”
最后亚当斯挥着他的双手说:“不可能会划算的,”他烦躁地说,“不管怎样,我向马蒂·希利博买了一辆新车,他给我的旧车扣抵是一百二十五元。一百二十五!我说它确实是走了十三万两千英里,马蒂,可是我只有一份小工作而且在十万英里时才彻底翻修过,轮胎的状况良好,我认为它的价值不止一百二十五元,是不是账面都一样。可是他就只肯出那么多。所以我想管他的,让保险公司去烦恼吧。如果他们要花好几百元使用疏浚机和拖车的话……”
他显然完全忘了他的婶婶。
约翰尼俯卧着,头在尾板的上方,一路上非常不舒服。法官抓着他的双腿,看着远方。
正当他们经过李蒙老人在圣山上的小屋时雨停了,夕阳也露脸了。
胡伯特·赫默斯的车就停在亚当斯家的后面,教堂前面。犯人、本尼·哈克以及三个赫默斯家的男性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在哪儿?”辛恩法官问道,推开教堂门前的女人和孩子们,“他们把他怎么了?”
“你不要担心,法官,他很安全,”米丽·潘曼说道,阳光闪耀在她的金色的眼镜上,“他们把教堂地下室的储煤室改装成监狱。他逃不掉的!”
“对他太好了,我说,”蕾贝卡·赫默斯低声吼道,“对他太好了!”
“而且伊莉莎白·希诺还急着去帮他泡了一杯茶,”埃米莉·巴瑞充满敌意地说,“茶!我会给他的是毒药。还拿给他干衣服,好像教堂是个旅馆。彼得·巴瑞,你回家去把那些湿衣服脱掉!”
“你们都回家去是不是比较好?”法官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