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观。这似乎惹恼了他。他用双手猛烈地拉。
“最好把他的手也绑起来,”胡伯特·赫默斯说道,“戴夫、汤米,抓住他。有没有人有另外一条绳子?”
“卡车座椅下面有一些绳子,艾迪。”欧维利·潘曼对他儿子说。
赫默斯双胞胎一人抓着一只手臂。那人停止挣扎。艾迪·潘曼拿着一段焦黑的绳子跳下卡车。他的父亲把绳子接过去。双胞胎把犯人的两只手腕扳到身后,由他们的父亲把双手绑在一起。
辛恩法官踏步向前。
“现在他没事了,法官,”年长的赫默斯有礼貌地说道,“欧维利,我带他坐我的车,还有汤米和戴夫。敞篷的卡车他可能会想跳车。本尼,叫他走。”
“来呀,起来。”哈克拉着绳索。跪着的人抗拒着,“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站起来!”
“可否请你稍等一下,哈克?”约翰尼听到他自己的声音说着。
大家都瞪着他。
约翰尼走向蹲在地上的人,对他自己还有镇静的能力感到讶异。他知道自己头要痛起来了。
“普玛小姐说这个人有外国腔调,或许他不是很了解英文。”他蹲在犯人身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淤血的嘴唇在动,双眼紧闭。
“那是什么?”约翰尼问他。
嘴唇继续在动。
约翰尼站起身来:“听起来像是俄国话,或是波兰话。”
“跟你说他叽叽咕咕的!”波得·巴瑞胜利地说。
“俄国间谍,我打赌,”汤米·赫默斯笑着说。
“他在说什么?”乔·哈克问道,“呃,辛恩先生?”
“我猜想,”约翰尼说道,“他在祷告。”
“那么他不可能是间谍,”艾迪·潘曼说道,“他们不会祷告。”
“没错,”戴夫·赫默斯说道,“那些杂种不相信上帝。”
“他们有些人信,”杜克莱·司格特出乎意料地说,“俄国也有教堂。”
“你不要相信那些,”乔·哈克冷笑道,“那只是他们的宣传伎俩。”
“怎么回事,杜克莱,”汤米·赫默斯问道,“你是他们的爱好者?”
“闭上你的猪嘴巴!”司格特男孩握紧双拳。
“你们全部给我闭嘴,”莫顿·伊萨白说道。他走向下跪的人,还刻意地测量了从他的鞋子到犯人大腿间的距离,“起来,你这个无神的外国杂种,起来!”
他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面朝下倒下来躺着不动了。
辛恩法官的蓝眼睛带着轻蔑的神情望向约翰尼,然后他走向莫顿·伊萨白,手掌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肩头。老农人摇摇晃晃的,他惊讶地张大嘴巴。
“现在,你们这些人听我说,”法官用悸动的声音说道,“这个人是个犯人,他被怀疑涉及谋杀。怀疑并不是证据,但即使我们知道他是有罪的,在法律之下他还是有他的权利。如果有任何人对他施暴或是伤害他,我发誓会发出拘票来逮捕他。是不是都听清楚了?”他看一看哈克治安官,“你把你那间治安官办公室已搞得如此有模有样,本尼·哈克,我要你负责这犯人的安全。”
那无下巴的人镇静地说:“当然,法官。我会跟他一起坐赫默斯的车。”
老律师环顾他的邻居们,他们则面无表情地回视他。他的唇紧抿着,然后他踏到一旁,轻轻挥舞着他的来复枪。
“孩子们。”辛恩隅的第一行政官朝着倒在地上的人点点头。
赫默斯双胞胎弯身倾向犯人,勾起他的腋下,抬起来。
他只是半清醒的,他那深灰色的皮肤有一点淡淡的绿色,他的脸孔因痛苦而扭曲。他的腿拒绝伸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