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点十三分。”本尼·哈克说道。
“我知道,治安官,”约翰尼轻声说道,“你没有碰那个小盒子?”
“没有。”哈克的声调很僵硬。
那个连着金链子的老式项链表,约翰尼前一天看到芬妮·亚当斯戴着的,现在还是在她的脖子上。它也死了。一记猛击没打到她的头,却直落到她的胸前,打碎了浮雕并弹开表壳,所以表面是开启的,破碎不动的指针和优雅的罗马数字定下了作古的时间。两点十三分,它指着:七月五日,星期六下午第二个钟头过了十三分。在砸坏了的表面上由火钳尖端留下的黑色污渍就像日历中的符号一样确切。
约翰尼站起身。
“你怎么发现她的,本尼?”辛恩法官已经转回来了,他的杨基脸孔冷酷地对着这世界,或是对他自己。
哈克说道:“我己经缠着芬妮婶婶好长的一段时间,要她为她的绘画买下适当的保险。黎曼·辛其莱承保了她的房子和装潢的火险,但不足以涵盖她这里藏有的画作。在那个柜子里大约有一百幅,值一大笔钱。
“总之,昨晚宴会中我终于说服她让我涵盖那些画的市价。所以今天我到喀巴利去找黎曼·辛其莱讨论更新保单的计划,我拿到了所有的数字回到这里要交给她。我发现她躺在那里,就像你们所看到的。”
“那是什么时候,本尼?”
“我打电话给你之前的一两分钟,法官。”
“我们最好打电话给喀巴利的验尸官。”
“不必打给他,”本尼·哈克很快地说道,“我在等你过来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康福的卡西曼医生了。”
“但卡西曼只是验尸官在康福的代理人,本尼,”辛恩法官耐着性子说,“这是一件刑事死亡案件,直属于郡验尸官的管辖。卡西曼也只能找喀巴利的邦威尔过来。”
“卡西曼不会去找任何人,”哈克回答,“我什么都没跟他说只是叫他马上过来。”
“为什么不说,老天爷?”法官怒道。
“就是没想到。”那发育不良的下巴突然伸长了。
辛恩法官瞪着他。他瞪着眼时,一阵悲鸣响起,愈来愈响直至充满整间屋子。
那是村里的火警笛声。
“是谁弄的?”
“我刚打电话给彼得·巴瑞,要他派凯文·华特斯到消防队去打开的。那会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那当然会!”法官突然转向厨房的门,“对不起,本尼……”——那个没下巴的人并没有动——“本尼,不要挡路。我必须要打电话给州警,警长——”
“没有必要,法官。”哈克说道。
“你已经打了?”
“没有。”
“本尼·哈克,别闹了,”法官叫道,“我不是刚才的我了。这是一个谋杀的案子。适当的主管单位——”
“我就是辛恩隅适当的主管,法官,”本尼·哈克说道,“现在,不是吗?合法选出来的治安官。法律规定我可以召唤郡警长来协助我,当有必要的时候。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一旦我的群众聚集了,我们就去追人。”
“可是召集民防队的功用是——”辛恩法官把话打住了,“追人?追谁,本尼?你还隐瞒了什么?”
哈克眨眨眼:“没有隐瞒什么,法官。没有机会。我才挂掉你的电话,彼露·普玛就打来了。她说误把你的两响当成她的三响。跟平常一样,反正,她偷听了。呃,在彼露把消息散布到全村之前她有话要告诉我。一个流浪汉今天两点差一刻来到她的后门,她说。看起来是很危险的外国人,说了一口很僵的英文。她几乎听不懂,彼露说,不过她认为他是要一些施舍。她打发他走。重点是这个。”哈克清了清喉咙,“彼露说她看到这流浪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