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瓦柴克可以照亮她的记忆。”
“那是什么?”卡萨文问道。
“芬妮婶婶加上了一些她开始作画时没有的东西。看看小屋里面。”
在那幅未完成的小屋地板上画了一堆柴薪。每一根棒子才刚被勾勒出来,她甚至没有时间画上木材的纹路和特质。但可以辨认出是木柴堆。
“只是为了要彻底一点,同时也替你的主张做一个严密的考验,卡萨文先生,芬妮·亚当斯究竟是不是真的把她看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画下来,”约翰尼低语,“如果你去算一算她勾勒的木柴总共有几根。”
卡萨文拿出眼镜。他走近“一七月的玉米”并细看小屋:“一、二、三、四……”他一直数到二十四,然后他停下来了。
“二十四,”约翰尼温柔地说,“那科瓦柴克一直是怎么说的?他把六段圆木每段劈成四份然后把它们堆叠在小屋里。现在的真实性如何呢,亚当斯先生?老朋友约瑟夫说的是否为实话?”
“我会被骂死。”亚当斯虚弱地说着。
“你已经是了,”安迪·韦斯特得意地说,“天呀,军事训练还真的有点用呢。我们回去吧!”
“是啊,谁知道?”佩格附和着说,“即使是在暗无天日的心灵里疑惑之光也会瓦解。”
“只不过问题是,”约翰尼皱眉说道,“这又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呢?这似乎应该给我们很多的启示。可是我就是一无所获。”
“现在别管那些了,”辛恩法官严正地说,“我要看看把这提出时他们的表情。”
大家快步回到法庭去。
在他们能够捅出这个大惊奇之前他们必须要忍耐。首先是亚当斯停下他的“案子”,然后是一些法律上的把戏,然后安迪·韦斯特开始“辩护”。他把约瑟夫·科瓦柴克弄上台作为他的第一个证人,囚犯以他的单音节英语开始了冗长的挣扎。在这当中约翰尼感觉到他的不安,压力不断地堆积。当费立兹·亚当斯尖锐地交互讯问时,当亚当斯和韦斯特争辩时,张力弥漫了整个房间。约翰尼可以听到因为紧张而引起折叠椅发出吱嘎的声音。人们知道这儿有某件事要爆发而他们又忧心。约翰尼一边继续追逐他脑海中那位技艺高超的骗子一边愉快地想着:继续骗呀,我会及时逮到你的,时间还多得是,这些无知的印度教徒无路可逃的,逃呀,你这个混蛋。很快地你就会像钩子上的虫一样蠕动了。
他并不真的留心,直到安迪·韦斯特把罗杰·卡萨文叫上证人席作为辩护——是时候了!
约翰尼很佩服老人处理卡萨文和“七月的玉米”的方式。喀巴利的首席律师曾经是伟大的钓鱼者,现在他用一条紧绷的长线拉着他的鱼,一点又一点,还是让它有海里的空间,不让它破水而出,直到陪审团陪他一起拉,费力地要看清楚愈来愈大的东西。而就当他使众人濒临崩溃之点时,韦斯特法官用力一拉。
“可否请你帮陪审团的忙,数一数证物六中的柴薪数目——‘七月的玉米’那幅画,卡萨文先生?”
卡萨文猛地抽出他的眼镜来,弯身向画,数着“一、二、三、四……”一直数到二十四为止。
“卡萨文先生,你刚才听到被告的话了,再次确认了他被捕时的笔录,声称他应亚当斯太太的要求把六段圆木每段劈成四等份并把它们堆叠在小屋中。六段圆木每段分成四等份之后共有几根柴薪?”
“二十四。”
“那么你刚刚在亚当斯太太临死前画的画中数到了几根柴薪?”
“二十四。”
“换句话说,辛恩隅的朋友们,”老安迪叫着,转身对着陪审团,仿佛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证据的规定,“这位被告,约瑟夫·科瓦柴克,并不是助理检察官指控的罪犯骗子。这个人说的是实话。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