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实的、逐字的实话。他在金钱上说了实话,他在柴薪上也说了实话!”
费立兹·亚当斯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他吼着跳起来:“法官,辩护律师在下结论!”
“请不要为你的最后辩论做结论,韦斯特法官……”
那两个律师激烈地争辩着。这不是嘲弄的口角,他们是真枪实弹地在攻击。
但是约翰尼除了躯体之外并不在这战场上。他的思绪飞到别的地方去了。为何争执?凯文·华特斯脸上的愚蠢表情吗?
他一直到发现自己与其他十一个陪审员来到了楼上芬妮·亚当斯的卧室时才真正恢复意识。女人聊着那四个海报,男人彼此吵着,抱怨着。房门锁上了,透过古老的门楣传来本尼·哈克沉重的呼吸声。这是一间小而热的房间,充斥着彼露·普玛浓烈的香水味及谷仓的甜味。
约翰尼无精打采地走向墙角,忍受着痛苦。
一个空炮弹,除了大声什么都没有。他们可能在楼下聆听了“极刑”的德文原意,以及这个字所携带的所有意义。
“我要看看他们的脸。”法官曾愉快地这么说。没错,他是看到了。然而即使是路易斯·辛恩也曾被愚弄了。我们总是多么希望事实是我们所相信的!
约翰尼很气愤,一直被同一个提示所啃啮!“事实……”这个世界事实有许多情感,说它一定会有出头之日,说它是黑暗中的明灯,说它是简单的,是坚韧的,是知识,是至高无上的,是接纳所有人们的。但那是谁说的,“我告诉你三次的事情就是真的”?路易斯·卡洛还是别人。那就是事实。没别的了。好人们不断地欺骗自己说他们用的是坚如铁的永恒之尺,而坏人们手上的东西都是用糨糊做的……
胡伯特·赫默斯正说着:“有没有人要问问题?”
“问什么问题?”埃米莉·巴瑞像小狗般叫着,“没什么好问的,胡伯特·赫默斯。我们都知道是他干的。”
“唉,埃米莉,”赫默斯说道,“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做对。”
“投票,”莫顿·伊萨白用力地说,“投个票让我们结束这讨厌的事。”
约翰尼准备要发表一篇演说。他努力地说,他试图要使它强而有力又优美。
可是事实上,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却一塌糊涂:“等一下,等一下,我要说话。这里有任何人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他对科瓦柴克的罪行一点都没有疑惑吗?没有丝毫的疑惑吗?”
大家都可以看着他的眼睛。他被一大堆直视他的眼睛围绕着。眼睛和眼睛和眼睛。
“你们怎么能确定?”约翰尼气愤地听到他自己在恳求,“在事实上没有人看到他的情况之下?他身上没有发现血迹?火钳上没有指纹的证据?”
“那些钱呀,”玛茜达·司格特热烈地说,“那些钱呀,辛恩先生。他偷了芬妮婶婶的钱。一个偷了钱的人——”
有什么用?理性在这里所能发生的作用就和射击场中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一样。
“他被恶灵附身,”欧维利·潘曼咆哮,“失去理智了。或许她逮到他正伸手到肉桂罐子里——”
“她是在工作室里被杀的,不是在厨房!”他的声音上扬的与卡萨文相近。但那会有所帮助,真的。
“呃,或许他尾随她到绘画室去。有好几十种情况可能发生,辛恩先生——”
“是的,潘曼先生。他或许也没有尾随她到绘画室里去,也许她没有逮到他偷窃,也许事情就像他说的那样发生。有什么可以证明他说的是虚假的?在仅有的两种可以查证的说法——偷窃金钱及劈柴薪——都已经证明了他说的是实话的情况下!你们应该记得在法律上对证据在起诉上的重要性是怎么说的。你给我证据——证据——证明是约瑟夫·科瓦柴克谋杀了芬妮·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