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封以加重的破折号结束,第二封虽增添了内容,但还是用加重的破折号结束。这是个渐进的过程。所以说还会有包含更多信息的更多的信。第一封预报了谋杀,第二封信又预报了谋杀是在星期日,从逻辑上看,后面还应预告在52岁这一年里会在具体哪个周日发生谋杀。总起来看,这里面有周密的思维,看不出心理失常。可是,为什么要留下痕迹呢?这就是我说的不好理解的地方。”
坐在皮椅上的人似乎在仔细品味埃勒里的话,逐字逐句。
“两封信间隔多长时间?”警官问。
“第二封信是星期一到的。第一封信是一周前。”
埃勒里耸耸肩,转身走向壁炉拿他的烟斗:“我不理解,我是说你来此的原因。以你们的势力和财力,完全可以雇用一支警察部队,有效地查明这些信的作者,这对你们的斯普林上校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我是不是可以当真,你是想让我来为你办这件事?”
“我自己也还不是很清楚。”埃布尔·本迪戈的好脾气仍然一点没变,“这事与斯普林上校和安全部门没有任何关联。我不允许上校插手这件事……我觉得这是个非常特殊的问题。我要亲自过问。”
“可你没有什么进展。”警官露齿一笑。
“令我担心的……”那双突起的眼睛露出冷光,“恰恰是我有了点儿进展。”
“噢,”埃勒里说,“那么你知道信是谁发出的?”
“我想,”埃布尔·本迪戈说,“我知道。”
父子俩对视一眼。
“那么,”年长者问,“是谁呢?”
本迪戈没有回答。
埃勒里看看两名警卫。他们并没有松弛下来。但也很难说他们是不是在听。
“要不要让小伙子们去喝杯啤酒,本迪戈先生?”
“你误会了。我还不想说出我的发现,因为怕影响你们调查的思路。我从来不急着下结论,奎因先生。而在我下结论之前我一般都要反复检验一下。虽然出错的概率不高,但我弄错的时候也有。我想让你们二位先生告诉我,我出错没出错。”
“你的兄王,他对这件事怎么看,本迪戈先生?”
“他瞥一眼信,笑了,威胁总是逗他发笑。但我笑不起来。”
“那么说他并不知道你私下调查的结果喽?甚或他还不知道你正在进行调查?”
本迪戈耸耸肩:“我没告诉他。他知道不知道则是另外一回事。”他突然话锋一转,“我想让你们两个跟我走。”
“今天上午?”
“此时此刻。”
奎因警官看着本迪戈的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埃勒里面露微笑:“我父亲是纽约市一名领薪水的雇员,本迪戈先生。而我虽然相对自由一些,但为生计所迫也是事务缠身,分身乏术。你不能进门来让我们站起来就跟你走,即使是你,本迪戈先生,我们总共谈了还不过五分钟。”
“你的父亲一直受到……”
“住嘴。”警官斩钉截铁地说,走回桌旁坐下,“没有什么理由说我受到这受到那,本迪戈先生。”
本迪戈仍然很有耐心地说:“至于你,奎因先生,你的长篇写作正好告一段落,你的《埃勒里·奎因疑案作品杂志》已提前编出四期的稿子,你工作日历上只应承了一个案子,目前己经脱手。”
“有吗?”埃勒里说,“我怎么没听说。”
“如果你扫一眼早晨到的邮件,你会发现一个名叫哈罗德·P·康西迪奥的通知,内容是与你结束雇用关系。”
埃勒里看着他。然后走到桌边,从早餐盘上拿起一探信,一个一个地翻检,拿起其中的一封,又看了看本迪戈。
这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