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然说,“一个更有利的案子。”
“怎么做?”
“站在卡扎利斯的角度来想,他的计划当然还没有结束。佩特鲁奇和凯兹的卡片只不过才到1927年3月10日而已,而他还有足足的三年的妇产科病历呢。”
“我不懂,”警佐抱怨道。
不过,警官已经开始在标示着1927到1930年的档案柜抽屉里东翻西找了。
紧接着唐纳德·凯兹之后,记载出生婴儿资料的卡片是粉红色的,名字叫“鲁塔斯,罗赛尔”。
电话簿上没有登记鲁塔斯这个姓。
下一张卡片是蓝色的,“芬克列斯顿,扎尔蒙”。电话簿上也没有这个名字。
粉红色——“海格威,阿德莱德”。
“爸,继续。”
警官拿出另外一张卡。
“科林斯,巴克雷·M。”
“姓科林斯的很多……可是没有巴克雷·M。”
“他母亲的卡片上写她原来的姓是……”
“这不要紧。所有被害者在电话簿上都登记的是自己的名字,我之前查过几个只登父母的名字而没登孩子的,结果我找到两个,一定有很多这种例子。不过,他都跳过了他们。我猜是因为那要花比较多的工夫,相对而言,他的风险也会增加。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只找那些他可以直接追踪到的人。下一张卡片是谁?”
“佛雷林斯,康斯坦斯。”
“没有。”
翻过59张卡片之后,警官说:“索姆斯,玛丽莲。”
“怎么拼?”
“S-o-a-m-e-s”
“S-o-a……索姆斯。找到了!玛丽莲·索姆斯!”
“给我看!”
她是电话簿上唯一姓索姆斯的,住在东二十九街四八六号。
“离第一大道不远,”警官喃喃地说,“就在贝勒福医院旁边。”
“父母亲叫什么名字?在白色的卡片上。”
“埃德娜·L以及法兰克·P,父亲的职业一栏写的是‘邮局职员’。”
“可不可以立刻查一下玛丽莲·索姆斯和她的家庭状况?趁我们还在这里等的时候?”
“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先打电话给市长,确定他是否缠住了卡扎利斯。维利,电话在哪儿?”
“他办公室里有两部。”
“没有自家用的吗?”
“门厅边上有一部。”
警官走开了。他回来的时候,埃勒里说:“他们不会打回这里来吧,不会吧?”
“你把我当什么了,埃勒里?”警官没好气地说,“如果我们接他们的电话,我们不就完蛋了!半小时后我会再打给他们。维利,外面电话响了,可不能接啊,哼。”
“你们以为我是白痴啊!”
他们等着。维利警佐在门厅走来走去,警官一直拉扯着他的表链,埃勒里则抽出那张粉红色的卡片。
“索姆斯,玛丽莲,女性,生于1928年1月2日上午7点13分。”
曼哈顿又多了一个女性人口,户口登记册上又多了一个出生的人,但却是由死亡之手记录的。
阵痛产生:自然分娩胎位:正常
避孕药或其他避孕措施:避孕药
以上及其他等等,这个记录一直持续到第十天,包括“婴儿的行为……哺育及副食品种类……不良反应备注:消化系统、呼吸系统、循环系统、生殖系统、神经系统、皮肤、脐带……”
一个认真的医生。死亡记录得总是十分认真的。消化系统、循环系统、脐带,尤其是脐带。“身体本身与胚胎外部组织连接的地方”是解剖学与动物学对脐带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