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六 长射
由你父亲的牧场过来,那里乏味得很。”
“哼,活该!”凯萨琳叫道,“我叫我父亲滚蛋。那样对待汉克!只要我活着我都不会再跟他说话!他——他不正常!”
“等一下,凯萨琳,”郝勒迪先生责备似地说,“不可以那样说自己的父亲。”
“汉克·郝勒迪,如果你还有一丁点儿的男子气概——”
郝勒迪先生挺直身子,好似他的情人刚刚用电线电了他一下。
“我不是有意的,汉克,”凯萨琳哭着扑到他的怀里去,“我知道你禁不住会胆怯,可是他打倒你的时候你甚至没有——”
郝勒迪先生若有所思地摸着他的左颊:“你知道,奎因先生,当史考特先生打我时某种感觉发生在我身上。在那一瞬间我有一个奇怪的——呃——渴望。我真的相信如果我有一把手枪——而且我知道如何使用的话——我当时很可能会犯下谋杀罪。我看到——我相信是这样说的——血光。”
“汉克!”凯萨琳恐惧地喊道。
汉克叹口气,杀戮的眼神从他的蓝眼睛中褪去。
“老约翰,”宝拉凝望着埃勒里解释道,“发现他们俩又在马房中拥抱,我猜想他是认为如此会给‘危险’一个坏榜样,因为它的思绪应该在明天的比赛上,所以他开除了汉克。凯萨琳气炸了,叫约翰滚蛋,然后她就永远地离开家了。”
“开除我是他的特权,”郝勒迪先生冷静地说,“不过现在我不亏欠他任何忠诚,我不会赌‘危险’在障碍赛中获胜!”
“我希望那只畜牲输。”凯萨琳哭着说。
“好了凯萨琳,”宝拉坚定地说,“我听够了这些胡言乱语。现在我得好好跟你说说。”
凯萨琳还在哭。
“郝勒迪先生,”奎因先生正言道,“我相信这是暗示我们可以去小酌一番。”
“凯萨琳!”
“汉克!”
奎因先生和芭莉小姐把这对恋人拆散。
十点过了没多久,史考特小姐由芭莉小姐的白色小屋出来,钻进她的车里,她已经停止哭泣了,但依然满脸泪痕。
当她把钥匙插进点火位置并脚踏起动器时,由后座的阴影中传来一阵沙哑低沉的声音:“不要叫。不要出声。开车直到我叫你停为止。”
“啊!”史考特小姐叫道。
一个巨掌蒙上她颤抖的嘴巴。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走了。
第二天奎因先生来找芭莉小姐,他们慢慢地朝东边的山谷走去,附近就是优美的圣塔安妮塔赛马场。
“昨天晚上悲伤的凯萨琳怎么了?”奎因先生问道。
“喔,我要她回牧场了。她是十点多一点走的,一个非常可怜的小女孩。你跟汉克说了什么?”
“我把他彻底洗脑后就带他回家。他在好莱坞住宿之家租了一个房间,他一路上都靠在我的肩膀上哭泣。似乎老约翰还踢了他的屁股,他因此萌生杀意。”
“可怜的汉克,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老实的男人。”
“我也怕马。”奎因先生连忙说道。
“喔,你呀!你可恶,你今天一次都还没吻过我。”
沿着第六十六号公路,只有芭莉小姐清凉的双唇才能令奎因先生免于发火。这条路的车速缓慢,在小路上更糟,仿佛南加州所有的人都聚集到圣塔安妮塔来,利用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从农夫的污秽t型车到电影明星的现代汽车。看台上挤满了嘈杂的人群,像一幅蠕动的彩色马赛克。天空是蓝的,阳光是温暖的,微风轻轻吹,跑道上是急速的跑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在晴朗的天空下,这些闪着亮光的动物,显得小巧、快速,而且线条清晰分明。
“真是障碍赛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