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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陷阱
。”她闭上了眼睛。埃勒里开始把车速降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说,“你猜怎么着。我今大早上发现了一根白头发。”

    “真是倒霉,这么快?你看,弗吕赫参议员说的对。你把它拔掉了吗?”

    “傻瓜,当然拔了。”

    “好像有句话说,”埃勒里说,“秃子的痛苦可以减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很隐晦。”

    “哦,不止如此。如果你在学校的时候多花点时间读书,就会知道这是参议员西塞罗的一句名言。他说如果因为痛苦而拔自己的头发是愚蠢的。”

    “噢,”她又闭上了眼睛,“你以为我不开心,是吗?”

    “我亲爱的孩子,谁需要我的评价?如果你想听我的意见,我觉得你就快垮掉了。”

    她气愤地坐起来:“我就喜欢这样!我想你没意识到这几个星期,我对你的了解超过了任何人。”

    “如果是因为我给你带来了烦恼,我想我知道几个重要的人可以提供帮助。虽然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快乐的同伴,但我不相信是我给你带来了这种影响。”

    “噢,你没有吗?”安德丽亚反驳道,“你应该知道我母亲对昨晚的事说了些什么——我昨晚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收到了那位杰出的参议员的报告。”

    “啊,是你的妈妈,”埃勒里说,“不,我不会以为这位富翁的遗孀会接受奎因警官的儿子。只是她怀疑我什么——图谋你的钱财,还是你的人品?”

    “别这么粗鲁。是因为这几次和你的约会。”

    “不是因为我和埃拉·阿米蒂所称的半途之屋的悲剧的关系?”

    “好啦,”安德丽亚说,“我们把它忘掉,好不好?不是的,自从你带我去了亨利街的新住宅区和城里的一些平民区,她就气炸了。她认为你在毒害我的思想。”

    “这种怀疑倒是不无道理。我把你毒害得怎么样了?”

    “根本没有,我没觉得有什么……”安德丽亚把帽子摘下来,“她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物。我倒不在乎她是怎么看你的。”

    “安德丽亚!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母亲,”安德丽亚微微皱眉,“有点像你给我的那本福克纳的书中描写的飞人。他是怎么描写他们的——如果你把他们压扁,那么挤出来的将不是血,而是润滑油。”

    “我听不懂你的比喻。那你妈妈会被挤出什么呢?”

    “陈年老酒——你明白吗,几辈子的酒——陈的都已经变成了醋。可怜的妈妈!她的生活很不幸,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埃勒里笑着说:“描绘得很精彩。但是,安德丽亚,这些话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妈妈毕竟是妈妈,你不会明白的。”

    “我想我能理解。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也曾有过妈妈。”

    安德丽亚好长时间没有讲话:“外公,”她朦胧地说。

    “我们来看看。是的,当然。他可怜的身体里挤出来的只有白血球。他已经没有红血球了。”埃勒里又笑了。

    “真有意思。那芬奇先生呢?”

    “芬奇先生?你比我了解他。”

    “他应该比较简单,”安德丽亚咬着她的食指尖说,“芬奇,芬奇……波尔多红酒!不对,这又是酒了……对了!是樟脑。听上去是不是很可怕?”

    “真恶心,为什么说是樟脑?”

    “哦,芬奇太规矩了。我想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一提到樟脑,我总是联想起基督教青年会。别问我为什么,可能是我小时候的痛苦。”

    “安德丽亚,我想你一定是醉了。只有酒精才能使人把那个大富豪和基督教青年会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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