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下午茶
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逗趣而变得非常非常安静。佳德纳太太一直很紧张。强纳森则被打发上床去了……
一种令人舒适的睡意像一张白雪做成的毯子柔和而且不知不觉地侵袭了他们的意识。房间里很温暖,埃勒里模糊地感觉到额头上有汗珠。他半睡半醒间仍感到迟钝的头脑发出了警告的讯号。然后,他惊慌地想要站起来,运用他的肌肉,但他却感到自己陷入无意识之中,他的身体重得像铅一样,遥远得好比拉斯维加斯。当房间在他眼前旋转,他模糊地看到了其他同伴的表情时,他最后一个有知觉的念头就是他们都被下了药……
头昏眼花似乎就从被遗忘的地方开始接起来,几乎没有裂缝。他紧闭的双眼前有黑点在跳舞,而且仿佛有人急躁地敲打着他的太阳穴。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亮晶晶的阳光洒在他脚前的地板上。老天,整个晚上……
他咕哝地坐起来摸摸头。其他人以各种姿势睡在他四周,呼吸沉重——没有例外。有个人——他头很痛且感觉迷迷糊糊的,那是埃米·威露斯——动了一下并叹口气。他站起来蹒跚地走到吧台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又浓又难喝的威士忌。喉咙里好像有火在烧,但他感觉好多了。他走到女演员身边,轻轻地拍打她,直到她张开眼睛,给了他一个病恹恹、茫然又困惑的表情。
“什么——什么时候——”
“被下了药,”埃勒里哑声说,“我们所有人。试着把这些人唤醒,威露斯小姐,我出去看一下,也请你看一看有没有人装睡。”
他走得好像有点不确定,但刻意地走向屋子后面的厨房,一路摸索着,他找到了厨房。那个长腿女仆和米朗及厨子都不省人事地坐在厨房桌子边的椅子里,前面放的是冷的咖啡杯,他走回起居室,向威露斯小姐点点头——她正努力唤醒钢琴上的佳德纳——然后就上楼去了。经过短暂搜索他就找到了强纳森少爷的房间。那孩子还在睡——深沉自然的睡眠并伴随鼻塞。老天,他真的鼻塞!咕哝着,埃勒里来到了紧邻少爷卧房的浴室。过了一会儿他下楼到书房里去。他几乎是立刻就出来了,憔悴且眼神狂野。他从小客厅的衣橱里拿了帽子,很快地出了房门走进温暖的阳光之中。他花了十五分钟探索地面。欧文的房子四周浅浅地用木头围住,看起来像个孤立的西部牧场……等他回到屋里时,他的表情冷酷且失望。其他的人都清醒了,捧着头发出咿唷的声音,像是受惊的小孩。
“奎因,看在老天的份上。”佳德纳沙哑地开口。
“不管是谁,他用了楼上浴室里的安眠药,”埃勒里说着把他的帽子丢开,并且因为突然的头痛而蜷缩了一下,“就是曼斯菲德太太昨天晚上让欧文太太服用以入睡的东西。几乎整大瓶都被用完了。美妙的睡眠攻势!让你们自己舒服一点,我要去厨房做个小调查。我认为问题出在咖啡。”——但当他回来时愁眉苦脸——“运气不好。厨娘女士似乎有段时间去了洗手间;米朗到车库里去看车子;女仆休假去了别处,毫无疑问曾回房打扮过。结果是我们这位拿安眠药的朋友有机会把大部分的粉末都倒进咖啡壶里。可恶!”
“我要报警!”曼斯菲德太太歇斯底里地叫着,挣扎着要站起来,“我们会被谋杀在我们自己的床上,下次你就知道了!萝拉,我真的坚持——”
“拜托,拜托,曼斯菲德太太,”埃勒里厌烦地说,“不要夸张。你要帮忙的话就去厨房看一看在那边酝酿的骚乱。那两个女仆已经要准备打包离开了,我敢打赌。”
曼斯菲德太太咬着嘴唇,然后拂袖而去,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听到她规劝的声音。
“但是,奎因,”佳德纳抗议着,“我们不能没有保护——”
“我想知道的答案很幼稚,”埃米·威露斯苍白的双唇中说出,“就是谁干的,以及为什么。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