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轻轻拍这一下。幸运的是,我们不用下什么本钱。有几条途径可以一试,但我想……对,给希巴德先生打电话。往哥伦比亚大学打,或打到他家里。”
“好的,先生。你来说?”
“对。在你的线上听,像以前一样做记录。”
我从电话簿里查到号码,打过去。先打到学校,没找到希巴德。我又拨了两三个分机,和四五个人通了话,终于发现他根本不在那儿,而且没人知道他在哪儿。我往他家里打电话,是校区号码,就在学校附近。一个傻乎乎的女人接的电话,差点把我惹恼了。她非要知道我是谁,而她自己什么都说得模棱两可。最后,她似乎终于认定希巴德先生或许不在家。沃尔夫在他的线上听到了最后这次通话。
我回头对他说:“我可以再试一次,或许这回能有个正常人接电话。”
他摇了摇头。“先吃饭。差两分钟一点了。”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心想对玉米片,我可以作一番解构主义评论,特别是配上弗里茨做的酱。正在这时,沃尔夫的“念头”决定不等他,而是自己跑出来了。也算巧合吧,不过无所谓。我打电话时,她一定在拨我们的号码。
电话响了。我重又坐下,拿起话筒。是个女人的声音,她要找尼禄·沃尔夫。我问她贵姓,她说“伊芙林·希巴德”,我让她稍等,用手捂住话筒。
我对沃尔夫一笑。“是希巴德家的人。”
他扬了扬眉。
“一位叫伊芙林的希巴德家的女人。声音挺年轻,或许是他女儿。接吧。”
他拿起他的话筒,我把我的话筒戴在头上,准备好笔和本。沃尔夫问她有何贵干,我再次认定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他对男人说话和对女人说话的口吻完全一样。他的语气颇多变化,但与性别无关。我一边听着话筒,一边在本上潦草地画着基本上只有我才能看懂的符号。
“我的朋友,萨拉·巴斯托小姐向我推荐了您。您记得她吧,沃尔夫先生,您调查过她父亲的死因。我能马上见您吗?如果可能的话。我现在比德韦尔,五十二街。十五分钟后就能赶到您那儿。”
“对不起,希巴德小姐,我正忙着。您能两点一刻来吗?”
“哦,”一声轻叹,“我以为……我是十分钟前才决定的。沃尔夫先生,这事儿很急。您能不能……”
“您能说说怎么紧急吗?”
“我不想在电话上说——但这太傻了。是关于我叔叔,安德鲁·希巴德,他两周前找过您,您或许还记得。他失踪了。”
“真的,什么时候?”
“星期二晚上。四天前。”
“您没有他的消息?”
“没有,”希巴德家的女人顿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是这样。”我看到沃尔夫抬眼看了看挂钟——一点零四分——又看了看通往饭厅的门,弗里茨正站在门口,准备宣布开饭。“既然已经过了九十个小时,再等一小时也无妨。两点一刻?方便吗?”
“如果您不能……好吧。到时见。”
两个话筒同时挂上,弗里茨像往常一样说道:“午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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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