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没什么好感,特别是不该让他们坐电梯。当然,在哪儿碰上这种人我都不会喜欢。
我对伯顿和鲍恩解释说沃尔夫很快就下来,然后带他们去办公室,见到了迈克·艾尔斯。艾尔斯称鲍恩为费迪,递给他一杯酒,称伯顿为洛尔莱。弗里茨又领进来一位,花商亚历山人德拉蒙德,整洁的小个儿男人,留着小胡子。名单上的人只有他以前来过沃尔夫的办公室,两年前,他和一群参加会议的人一起参观过沃尔夫的花草。我记得他。接着,其它人三三两两地都来了:塔慕尼协会的普拉特、阿德勒和卡伯特律师,费城的销售经理科默斯,杂志编辑埃德·罗伯特·拜伦,建筑师奥古斯都·法雷尔。还有一位从波士顿来的怪人李·米歇尔,他自称代表科拉德和银行家盖恩斯。他有盖恩斯的委托书。
这样到九点十分,共有十二位,把科拉德和盖恩斯算在内。当然,他们彼此认识,但称不上见面有多高兴,就连迈克·艾尔斯也是拿着空杯子四处走,脸拉得老长。其它人大多坐着,一副参加葬礼的神情。我走到沃尔夫的桌边,轻轻按了三下铃,通知弗里茨。两分钟后,我隐约听到电梯的嗡嗡声。
办公室的门开了,所有人都转过头。沃尔夫走进来,弗里茨在他身后拉着门。他慢慢踱到屋子中间,停下,转身,说道:“晚上好,先生们。”他走到安乐椅旁,膝盖窝顶着椅子边,握紧扶手,坐下。
迈克·艾尔斯冲我摇了摇杯子,喊道:“嘿!宦官兼骆驼!”
沃尔夫微微抬起头,以他最善意的口吻说:“您是在为蔡平先生的私家动物园作补充吗?”
“嗯?哦,我是说——”
乔治·普拉特说:“闭嘴,迈克。”建筑师法雷尔则一把抓住他,把他拽到椅子上。
我已经给沃尔夫递上来宾名单,他看后抬起头说:“很高兴看到卡伯特和阿德勒先生在这儿。我想他们都是律师。他们的知识和受过训练的头脑可使我们不至于犯低级错误。我还注意到迈克·艾尔斯先生也在场,一位记者。他是你们中的一员,因此我只需说如果你们不想此事曝光——”
迈克·艾尔斯嚷道:“我不是记者,我是猎闻高手。我采访过爱因斯坦——”
“您喝了多少酒?”
“见鬼,我怎么知道?”
沃尔夫一扬眉:“先生们?”
法雷尔说:“迈克没问题。别理他。他没问题。”
朱利叶斯·阿德勒律师,身材犹如铅笔,看上去真像商场经理,除了眼睛和穿着。他插话道:“我同意。我们知道这是您的房子,沃尔夫先生,也知道艾尔斯喝醉了,但想必您请我们来,不是要批评我们的坏习惯吧。您要对我们说什么?”
“哦,是的……”
“我叫阿德勒。”
“是的,阿德勒先生。您的话证明我所知道的事将成为我们谈话的主要障碍。我知道你们一开始会有敌意。你们全都怕极了,害怕的人是好斗的,这是条件反射,是一种保护。这种人怀疑一切事、一切人。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
“胡说,”这是卡伯特,另一位律师,“我们不害怕,您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如果您有话要说,就直说吧。”
我说:“尼古拉斯·卡伯特先生。”
沃尔夫点点头。“如果您不害怕,卡伯特先生,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这是实话。您还不如回家去。”沃尔夫睁大眼,慢慢扫过那十一张脸,“看。先生们,我是在作出一些假设后,才请你们今晚来这儿的。如果有一条假设是错的,这会议就是浪费时间,浪费你们的时间,也浪费我的时间。第一条假设是你们相信是保罗·蔡平先生杀死了你们的两个朋友,也许是三个。第二条,你们担心如果不采取措施,他会杀了你们;第三条,我的能力足以免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