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若会员认为事件的处理令人满意,同意共同分担总金额,则需各自支付名字后所附金额,见附件。
“我认为已经挺全面了。当然,如果你们想规定一个截止日期——”
尼古拉斯·卡伯特打断了他:“荒谬至极,根本无须讨论。”朱利叶斯·阿德勒微笑着说:“我想我们得感激沃尔夫先生的秘书,把金额都算好了,使我们不至于太惊讶。六万五千九百一十五美元。哇!”他扬起眉,不再放下。从费城来的科默斯首度开口;“我对您的能力不甚了解,沃尔夫先生,但对于胆量,我可有了新认识。”其它人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他们简直要把我们挤到沟里去。
沃尔夫等了大约一分钟,举起手,手心向外,对他来说,这就是相当强烈的手势了。“好了,先生们,真没什么好争的。事情很简单:我明码标价地卖你们东西,货到付款。如果你们认为价钱太高,没人强迫你们买。不过,关于这点,我可以告诉你们,星期六,伊夫林·希巴德小姐愿为此项服务付我一万美元。你们的名单上所列金额没有一个超过一万美元,而希巴德小姐本人并未受到威胁。”
乔治·普拉特说:“是呀,您拒绝了她,好宰我们一刀。您要尽可能地多捞些,嗯?”
“不管怎样,这份备忘录是彻头彻尾的无稽之谈。”尼古拉斯·卡伯特走到沃尔夫的桌前,拿起备忘录,站在那里看,“什么人或人们,饶什么舌头?我们想要的是让保罗·蔡平去他该去的地方。这种企图模棱两可——”
“您让我很吃惊,卡伯特先生,”沃尔夫叹了口气,“我如此措辞,主要是因为有两位精明的律师在场,我不想让他们挑出错。目前的情况使您认定保罗·蔡平就是凶手,所以您不太冷静。给蔡平先生判个谋杀罪,并不能使我彻底免除你们的担心。因为如果我这样做,而调查结果表明他是无辜的,就会有两个问题。首先,为了拿到钱,我必须给他下套,这对他不公平,对我来说也麻烦。其次,犯下这些罪行的真正罪犯将逍遥法外,继续他的事业,而你们这些先生将继续恐惧或死亡。我希望能包括——”
“胡说,”卡伯特不耐烦地把备忘录推到一边,“我们认定就是蔡平。我们知道就是他。”
“我也这样想。”沃尔夫点点头——向下、向上,然后恢复常态,“是的,我认为你们应该害怕蔡平。但在准备这份备忘录时,我想最好涵盖所有可能性。作为律师,您一定会同意我的观点。毕竟,我们了解什么?非常少。比如,安德鲁·希巴德会不会懊悔过度,于是替你们的受害者报仇雪恨?‘你们理应杀了我。’会不会杀死两个人后,他觉得不堪忍受,就到什么地方自行了断?这与我们目前所知并不矛盾。或者,会不会你们中另外有人,甚至别的什么人,要报私仇,于是借蔡平的事布下迷魂阵?也许是您,卡伯特先生,或伯顿大夫,或迈克·艾尔斯……谁都有可能。您说我在胡说,我真的也这样想,但何不涵盖所有可能性呢?”
卡伯特又开始读备忘录。朱利叶斯·阿德勒起身走到桌边,和他一起看。有人在窃窃私语。迈克·艾尔斯瘫在椅子里,手插兜,双眼紧闭。朱利叶斯·阿德勒说:
“最后一条假设没必要。关于共同分担总金额,我们没有分歧。”
沃尔夫脸颊上的皱纹微微现出。“我同意,阿德勒先生。我不会坚持己见的。事实上,我是故意加了这一条,以便你们把它剔出去。”
阿德勒咕哝了一声。花商德拉蒙德,还有普拉特和阿瑟·科默斯也在一起看备忘录。闻听此言,德拉蒙德又开始咯咯笑。卡伯特皱着眉,看着沃尔夫说:“不是你反应快,对吧?”
“还可以。我真的不擅长讨价还价,我太坦率。这是我克服不了的性格缺陷。比如,我给你们的提议,我只能提出来然后说要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