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矢场男
的东西,一拿起居然很轻,仿佛脚底瞬间踩空。
“把阿秋藏在哪里?”六藏重新坐正。“他们真的这么问?且为了得到答案毒打你们?”
“对。”
“怎么可能!你明白自己在讲啥吗?依你这番话,浅井屋根本不相信政吉杀害阿秋。”
“唔,您说的是。”铁二郎身子缩得更小,但终于交代完该交代的事,神情如释重负。
“明明不相信,为何要假惺惺地请出仓田大爷?”
六藏语带怒意。阿初也讶异得一时无言。
“这下倒有趣。”一脸困倦的源庵,打着呵欠悠哉道。“否则,岂不枉费我跑这一趟。”
“蒙古大夫罗嗦什么。”六藏又吼。
不为所动的右京之介,缓缓交抱双手低喃:“原来如此。”
“啥叫原来如此!”六藏把气出在他身上。
“哎,别急。”右京之介露出笑容。“让我们将事情一件件理清楚,按顺序推想,就很容易明白。”
阿初不假思索地脱口:“就像解算学题?”
“没错。阿初姑娘,不如再添点茶水吧?”
在文吉帮忙下,阿初俐落地重新泡茶。六藏趁空抽烟,右京之介关心铁二郎累不累,一旁的源庵则吵着要酒。忙乱过一回再度坐定后,右京之介问:
“方便开始了吗?听到铁二郎兄刚刚那番话前,我们首先知道的是,阿秋遇上不可思议的神隐,消失不见。其次,她失踪后,父亲政吉背上杀疑,上吊身亡。对吧?”
“没错。”六藏点头,表情仍不甚愉决。
“想必政吉内心确实有许多挣扎,但他会被逼上绝路,是由于浅井屋不相信阿秋遭遇神隐的说法,坚称她一定出了事,才请出号称擅长办案的仓田主水大爷。这一点,大伙也没疑虑吧?”
“是的。”这回换阿初应声。
“仓田大人压根不信世上有神隐,认为既然姑娘消失,必定是有谁痛下杀手。而据辰三头子的所言,政吉其实不愿与浅井屋攀亲,也和满心喜悦的阿秋发生过磨擦,因此他推想是政吉杀害阿秋。父亲杀死女儿,委实令人无法置信,但辰三头子以为,政吉或许是觉得遭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辜负。如此一来,由爱生恨也是人之常情,前述的推论便不那么难以接受。”
阿初与六藏保持沉默,未置可否。右京之介赶紧解释,尤其是对着阿初:
“请别心急,我并不是主张世上没有神隐,一切皆是政吉捏造。我的意思是,若排除神隐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仓田大人也自有道理。”
“嗯……我明白。”阿初点头。
“然而,仓田大人的态度太过强硬,将政吉逼得太紧。且在政吉死后,对工匠又是威胁,又是暗示,作法蛮横,自以为是。仓田大人为何如此排斥神怪异闻,也十分引人好奇,但这就稍后谈吧。关键在于,至今我们都深信仓田大人与浅井屋的想法是一致的。”
确实如此。
“然而,依铁二郎兄的叙述、浅井屋方面似乎与仓田大人见解不同。不提别的,浅井屋认为阿秋还活着,是政吉将阿秋藏起,再对外宣称遇上神隐。没错吧?”
铁二郎点点头。
“那么,这当中究竟有何蹊跷?”右京之介似乎很愉快。“况且,最教人无法忽视的是,浅井屋的松太郎一伙折磨铁二郎兄时,逼问‘政吉知道多少’、‘你们从政吉那里听到什么’……奇怪,实在太奇怪。”
六藏、阿初与铁二郎也老实点头,唯有源庵呵呵笑着。
“小先生,说得好。”
“多谢夸奖。稍后有事想询问大夫,还请赐教。”
右京之介愉快承认,继续道:
“松次郎等人的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