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孩子们不见了
,一点儿都没被这事儿困扰,我还有一大堆更重要的事儿要想。婚礼,那是件自动进行的事情。到点儿了,我出现一下,它进行下去,就这样。显然我跟丽塔在这点上没法儿有共同意见,尽管我觉得我的想法特别合理。不行,我得为自己的失眠想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环顾室内,终于在洗碗槽旁边看见两个午餐饭盒。这个不赖。我在那枯竭的大脑中搜寻半晌,找到一个似乎还可以的说法。“如果我对于科迪和阿斯特来说不够好怎么办?”我说,“我不是他们的爸爸,却要给他们当爸爸,如果我做不好呢?”
“哦,德克斯特,”她说道,“你是一个很棒的爸爸。他们绝对爱你。”
“可是,”我说道,一半假装苦恼,一半是真苦恼下边要说什么,“可是他们现在还小。等他们长大了,等他们想了解他们的亲生父亲——”
“他们已经知道那杂种够多的了。”丽塔飞快地说。我吃了一惊,我从来没听她爆过粗口。大概她也从来没说过,因为她开始脸红了。“你是他们真正的父亲,”她说,“你是他们景仰、听从、爱戴的人。你就是他们需要的父亲。”
我想这话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因为只有我才能教给他们哈里准则,还有其他他们需要学会的东西,尽管我怀疑这和丽塔想的不是一回事儿。我说:“我真的想把这事儿做好。我不能失败,一分钟都不能。”
“哦,德克斯特,”她说,“人都会失败。可是我们不断尝试,直到最后取得成功。真的。你会做得特别好的,你等着瞧。”
“你真这么想?”我说,有点儿为自己的过火表演感到不好意思。
“我知道是这样的。”她说,带着她的丽塔式经典微笑。她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我不会让你失败的,”她说,“你现在是我的了。”
这是一个大无畏的断言,公然藐视废奴宣言,声称她拥有我。不过这不失为一个结束此刻的别扭场面的好关口,所以我由得她去。“好吧,”我说,“咱们吃早餐吧。”
她歪着脑袋看了我一会儿,我明白我肯定又说错话了。不过她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说:“好吧。”说完站起来去做早饭了。
那人在夜里已经来到了门边,然后吓得又狠狠地关上了门——肯定没看错。他害怕了。他听见了召唤而且跟随而来,然后害怕了。观察者毫不怀疑。
时候到了。
现在。
我身心俱疲,昏头昏脑,最糟糕的是,吓得魂飞魄散。每当别人无心地按一下喇叭,我就会惊得跳起来,幸好有安全带勒住,我会下意识去摸索能防身的武器;每当有车驶近,离我只有几英寸远,我就会看着后视镜,等着对方做出敌意的举动,或是等着那讨厌的梦幻音乐在耳畔响起。
有什么在跟着我,我还是不知道对方的企图和理由,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跟某个古代的神有关联。它在跟着我,尽管不能马上对我下手,可它在慢慢地消磨着我,直到我累得筋疲力尽,到那时,投降便成了一种解脱。
我几乎已经愿意束手就擒,瘫软在地,任由敌人一哄而上。屈服,任音乐涤荡我的灵魂,将我席卷而去,带我融入那欢乐的火焰以及那死亡之后的极乐世界。不再有挣扎、谈判,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德克斯特的末日。如果再像昨天那样过上几夜,一切都将变得无所谓。
德博拉在警局堵我,我一出电梯她就跳了出来。
“斯塔扎克失踪了,”她说,“邮箱里堆了好几天的邮件,车道上是投递的报纸——他不见了。”
“这是好消息啊,德博拉。”我说,“如果他跑了,正说明他有罪啊。”
“说明个屁,”她说,“库尔特·瓦格纳也是同样的情况,他死了才出现。我怎么知道斯塔扎克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