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孩子们不见了
车,启程回家。他俩一路上都很老实,显然是对那个吓人的家伙心有余悸。不过他们都是挺坚强的孩子,这从他们遭受了亲生父亲的那般锤炼之后还没丧失说话的功能就能看出来,所以我们离开警局十分钟后阿斯特就恢复正常了。
“你要是能像黛比警官那样开车就好了。”她说。
“我还想多活一阵儿。”我告诉她。
“你怎么没有警笛?”她问,“你不想要一个警笛?”
“法医没有警笛,”我说,“而且,我不想要一个警笛。我比较低调。”
从后视镜我看见她皱眉头。“什么意思?”她问。
“意思是我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说,“我不愿意让别人注意我。这一点你俩也应该学会。”
“别的人都想引人注目,”她说,“他们整天就惦记这个,就想让大家都看着自己。”
“你俩不同,”我说,“你们永远都和别人不一样,你们也永远不会和别人一样。”她半晌没说话。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那也未必不好,”我说,“‘正常’的另一个说法叫什么来着?”
“我不知道。”她一头雾水地说。
“普通,”我说,“你真的希望自己普通吗?”
“不,”她说,听起来没那么不高兴了,“可是如果我们不普通了,人们就该注意我们了。”
“所以你要保持低调,”我说,暗自高兴终于能自圆其说了,“你得装作特别正常。”
“也就是说我们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跟他们不一样,”她说,“谁都不能。”
“对。”我说。
她看看她弟弟,他俩又那样默默地意味深长地用目光交谈了一气。我享受着这片刻安宁,在傍晚的拥堵车流中开着车,有点儿可怜起自己来。
过了几分钟,阿斯特又开腔了:“也就是说我们对妈妈也不能说我们今天干了什么。”
“你们可以跟她说显微镜的事儿。”我说。
“可是别的事情不能说?”阿斯特说,“吓人的家伙,还有黛比警官开车?”
“对。”我说。
“可是我们不该撒谎,”她说,“尤其是对妈妈。”
“所以你们不要跟她说这些事儿,”我说,“她知道了会很担心的,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事儿。”
“可是她爱我们,”阿斯特说,“她希望我们开心。”
“是的,”我说,“可是得用她能理解的方式才能让她相信你们是开心的,不然她会不开心。”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末了当我们拐进家附近的街道时,阿斯特说:“吓人的家伙也有妈妈吗?”
“几乎肯定有。”我说。
丽塔大概是正在门前等着,所以我们刚一停好车,打开门,她就迎了出来。“嘿,”她高兴地说,“你俩今天学到什么了?”
“我们看见泥土,”科迪说,“从我的鞋底。”
丽塔眨眨眼。“真的?”她说。
“还有一粒爆米花,”阿斯特说,“我们看了麦克风,从那儿能看出来我们都去过哪儿了。”
“是显微镜。”科迪纠正道。
“随便,”阿斯特耸耸肩,“而且能看出是谁的毛发,山羊还是地毯。”
“哇,”丽塔说,看上去有些震撼和难以置信,“你们还真学到了很多东西。”
“是的。”科迪说。
“好吧,那么,”丽塔说,“你俩赶紧去做作业吧,我给你们准备零食。”
“好。”阿斯特说道,和科迪一路小跑进了家。丽塔目送他们进去,然后转向我,挽着我的胳膊,一同漫步走进家门。
“看来还不错?”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