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具被掏空的尸体
眉毛看着德博拉。
她耸耸肩。“好吧,”她说,“你留下来。”
我拍拍阿拉贝拉的手,把它拿下来。“我就在这儿,”我说道,又带着假笑补充,“我愿意留下来。”这让她安心了,她看着我的眼睛冲我笑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去对着德博拉。
“说吧。”德博拉对阿拉贝拉说道。
“我和往常一样准时来的。”她说。
“几点?”德博拉问。
阿拉贝拉耸耸肩。“五点,”她说,“现在一周三次,因为快到七月了,但他们想保持清洁,不准有蟑螂。”她看看我,我点点头。
“你去了后门?”德博拉问。
“Esway,es——”她看看我做个鬼脸,“怎么说?”
“总是。”我翻译道。
阿拉贝拉点点头。“我总是从后门走,”她说,“前边关到十月。”
德博拉晃着头,终于明白了:前门到十月之前一直是锁上的。
“好吧,”她说,“你到这儿以后,来到后门,看到了尸体?”
阿拉贝拉又捂住脸,这次只是一小会儿。她看着我,我点点头,于是她放下双手。“是的。”
“你还看到别的可疑的、不寻常的东西了吗?”德博拉问,阿拉贝拉茫然地看着她,“你看到什么不该在这儿出现的东西了吗?”
“尸体,”阿拉贝拉愤慨地说,指着那边的尸体,“它不该在这儿。”
“你看到别的人了吗?”
阿拉贝拉摇摇头。“没别人,除了我。”
“周围呢?”阿拉贝拉又茫然了,但德博拉指指旁边,“那边?过道?这附近任何人?”阿拉贝拉耸耸肩。“旅客,带着相机。”她皱皱眉,放低声音,秘密地跟我说,“有些是同性恋游客。”她说道,耸耸肩。
我点点头。“同性恋游客。”我对德博拉说。
德博拉瞪着她,然后转向我,好像在吓唬我们,让我们中的一个想出个好问题。但即使是我也没有了灵感,于是我耸耸肩。“我不知道,”我说,“她也许就知道这么多了。”
“问她住哪儿。”德博拉说。阿拉贝拉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
“我觉得她不会告诉你的。”我说。
“为什么他妈的不会?”德博拉说。
“她怕你告诉移民局。”我说道。当我用西班牙语提到移民局时,阿拉贝拉几乎跳了起来。
“我知道移民局的西班牙语怎么说,”德博拉飞快地说,“我也住在这儿,明白吗?”
“是啊,”我说,“但你拒绝学西班牙语。”
“让她告诉你。”德博拉说。
我耸耸肩,转向阿拉贝拉。“你家住哪儿?”我说。
“干什么?”她羞涩地问。
“我想请你去跳舞。”我说。
她咯咯笑起来:“我结婚了。”
“求你了,”我说,带着我电力一百瓦的假笑,“我绝不告诉移民局。”阿拉贝拉微笑着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地址。我点点头,那里是中美洲移民聚居的地区,他们中只有少数是合法移民。“谢谢。”我说完正准备走到一边,她抓住我的胳膊。
“你不会告诉移民局?”她说。
“绝不,”我说,“只是为了抓住这个凶手。”
她点点头,似乎明白我要她的地址是为了找到凶手,又朝我害羞地笑笑。“谢谢,”她说,“我相信你。”她对我的信任真的很让人感动,尤其是想到除了朝她假笑了几下以外我什么都没做。这让我不禁想自己是否该换个职业,也许该去卖汽车,或者竞选总统。
“好了,”德博拉说,“她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