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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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鸟在窗沿上呜叫。
玛丽咏睁开眼睛。
她随即感觉到腰间和大腿间的燥热。一个男人的幽灵刚飘离她的肌肤,在床衾之下,和夜梦的最后一道清烟一起消散。
玛丽咏眨了好几下眼睛。
她的乳房绷得紧紧的,头有些晕,就像是刚做了爱。她的身体还在渴求。她的臀部收紧,轻轻摆动着,寻找消失的快感。
她做梦了。梦到的是他。
杰瑞米来看她。
和她做爱。
她读到的最后几页内容又回到记忆中。
英国侦探对弗朗西斯·凯奥拉兹这个人物的推理。
他穷奢极欲,在不断寻求成功的生活中,渐渐变态。
玛丽咏的肌肉松弛下来,亢奋平息。她拉开床单,让赤裸的身体感受早晨的清新。
她需要好好洗个淋浴,让自己暖和起来,清醒过来,洗去那场夜欢留在皮肤上的咸咸的味道。
面对一杯咖啡和涂了蜂蜜的烤面包片,玛丽咏脑子里还在陪着英国侦探进行调查。
他很擅长犯罪心理,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有“猎手的头脑”。
尽管如此,玛丽咏觉得他太急着把凯奥拉兹定为杀害孩子们的凶手。
当然,杰瑞米突出讲到了这个人物的险恶一面,这自然加深他的怀疑,然而,她还是觉得太快了些。尽管他不承认,难道那真的不是一种病态妒嫉?让他有意无意地把凯奥拉兹定为最理想的罪犯?
不过,他对百万富翁内心活动的推理完全站得住脚。
玛丽咏经常和到法医研究所来的司法警察聊天。她记得与一位热衷侦探故事和犯罪学的年轻警官交谈过。他曾向她解释,三十年以来,犯罪学研究是如何取得突飞猛进,因为有了电脑、在各个国家都能查询的指纹数据库,还有科学和染色体作出的贡献,更不要说即将来临的嗅觉鉴定。如今,探案都是基于具体事实和可靠的证据。
以前,有的案件完全是凭着个人意志和“根据一系列互相吻合的因素推理证明”结的案,把这些东西搅在一起,把它们构成的不稳定的东西当作依据。凭着主观臆定把男人和女人送进监狱,有时甚至判以死刑。
以前,调查案件主要依靠证词,尤其是罪犯招供。缺了前者或后者,只有靠侦探的逻辑推理才能找出嫌疑犯。
杰瑞米就是这么干的。没有实际线索,他只有靠自己的推理才能找到罪犯,才能尽快阻止再有孩子被杀。
由于缺乏可靠的证据,他不得不仅仅凭自己的直觉和经验,集中各项事实,找出相应的作案人。
杰瑞米急急忙忙地选择了凯奥拉兹,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或者,他有这种大侦探才有的“嗅觉”,才这么快就找到了一条出色的线索?
玛丽咏急不可待地想读下去。
“先去让脑子透透气,”她高声说道,“对你有好处。”
她套上风衣,又检查了一遍身上带着黑皮书。她已经决定,再不和这本书分开。
她醒来时听到的那只鸟还在那儿,就在她上方两米远的地方,站在墓地平台矮墙上。她不知道这是哪一种鸟。黑白两色,可能是蓝白……一只有勇气的鸟,敢于直面山上的寒冬。
你是在说一只迷失方向的鸟……它早就该飞走了。
“有人可以从它们的行为判断我们这个星球的现状。”有个男人在她背后说道。
沉稳热情的语气,那只能是裘。
玛丽咏转身向他打招呼。
“你好,玛丽咏。”
“你好。”
“当地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