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只请求你照顾好曼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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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如果他还写了其他的话,大概放进原件上的附言部分了。
我又看了一遍这封信,然后是第三遍。它进一步证明了十二月十日之前克雷恩就想过自杀;最后他的精神达到了崩溃的极限,终于付诸行动。这里有个小小的疑点:自杀时克雷恩处于醉酒的状态下。除此之外都说得通。没有连不起来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对劲。
但我仍然觉得这封信很奇怪;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曼蒂就是阿曼达,毫无疑问。但L是谁?为什么他或她是克雷恩唯一放心托付妻子终生的人?就我所知,与克雷恩接近的人中没有以字母L打头的姓或者名。难道是个昵称?
也许波特知道。我到卧室给他挂了个电话。他说:“L?我想不出任何人来。哈蒙的密友中没有哪个人的姓名是以这个字母打头的。”
我回厨房再看了一遍。心中不停地打着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为什么?
答案仍然在和我捉迷藏,就算再读三遍也一样。我想还是把它暂时放到一边,稍后再来研究。我把它和克雷恩的“忏悔小说”用回形针别在一起留在桌上,其余的放回硬纸板盒。然后我又从冰箱拿了瓶啤酒,打电话给凯莉。
我需要点儿振奋精神的东西——迫切需要。
她来了,在床上让我兴奋。事后我想再去看一遍那封信,但我没去,我不想再陷入沮丧。于是我抱着凯莉,建议她再来一次。
“性爱狂。”她说。
“该死的,就是这样。”我回答。
这次,我也着实让她兴奋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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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三十分,电话响了。凯莉和我正窝在床上看电视,里面在放一部叫《哥斯拉对决摩斯拉》的电影。我拿起话筒说你好,鞋店女王温黛说:“你知道我是谁吧?”声音模糊得我几乎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她喝醉了——听上去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呃。”我应了一声。
“要知道我恨你。还有她和她的两个荷包蛋。你们两个。”
“听着,不如你现在到床上去睡一觉——”
“你他妈的干吗自己不去,啊?”她吼道,我叹口气,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凯莉问。
“不讲道理的人。”我说。
我想着:可怜的埃伯哈特。可怜的、看走眼的、愚蠢的埃伯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