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方位变化。与此同时,影子的每一部分同样也在激烈运动着,就像一团燃烧着的黑色火焰,界限边缘和空隙都在急速产生、变形与消失。”
“在这样的情况下,影子通道的视觉容差范围变得很大。”,夏哀点头,“再加上灯光特效的辅助,仅需制造一个半秒内的快速移动,便能够达成瞬身魔法的效果。”
“我们也不见得必须去偏爱瘦人。”,会长接着说道,“像加布丽小姐(Mademoiselle Gabrielle,畸人史上极有名的完美半身女人)那样,只存在上半身的畸人,于此处不需要走动的场景也大有益处。杜拉斯,你一定看过克里斯·安吉尔(Criss Angel)的街头活人切割魔术。”
“逃生秀的想法也或多或少来自于他——当然,只在最最基本的形式上。”,杜拉斯点头,“话说回来,提到那场切割秀,实在是令人感到遗憾:应用畸人的创意不错,设计上却太过草率了——至少合体人的装扮应该弄得更时髦些。”
“所以第二种可能的胡安,他可能只拥有上半身,而下半身的空间里全是鸽子。”,梅瑟尔说,“如此便可满足‘灵巧双手’这一条件——我给出这一提法,是因为畸人方面还有另一个可能的分支:使用一般的、如同纳粹德国著名的死亡天使约瑟夫·门格勒(Josef Mengele)手下的欧维茨一家(tz Family)那样的侏儒来充当上半身;当然,因为面具的缘故,使用你提到的小头侏儒也未尝不可。半身人与侏儒,效果上当然有相似,但缩短的双手却需要用义肢来代替,这在完成灵巧手法上就有一定的难度了……”
“重要的是第三种可能的胡安。”,夏哀先生打断道,“我的老友,你大可不必去囿于细节——到目前为止的两种可能,我们都已理解:阐述的目的已经达到。”
杜拉斯也点头认同。
“好的,好的。”,老人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看了眼桌上的皮烟斗袋,“就按你们说的来……这里需要注意一个已经提到过的细节:‘丝绸手套’——需要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它。”
“从功用的角度——”,夏哀说,“而非样式。”
“就是那样。从服装功用方面去观察,这样的一个魔术师形象:他披斗篷,拥有大型面具,还戴手套……换言之,他根本没有露出哪怕一寸人类的肌肤!”
“因此,他也可以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拟人’。”
“一类特殊的‘拟物’手法:观众看到的魔术师,实际只是一个空架子——里面全部都是鸽子。当然,如果要这样来处理,也即不使用任何同后台连线的方法,那就还需要额外补充一些情节才能行得通:让观众们以为是鸽子们扯走了大师的衣物、叼走面具和鞋子……总之,就像是胡安被鸽子吃掉了一样,造成片刻的惊悚感,反而更能增强舞台效果。”,梅瑟尔说,“但这又涉及到诡计的退化:因为我之前已经提到关于‘灵巧双手’的问题。第三种可能并不兼顾手的灵活,是机械化的冒险处理——这些可能性之间并不相互矛盾,关键是看后台的控制方式。之所以选择这一可能来演绎,一则是因为‘无人存在’的手法在解释上更具有挑战性,二则关乎另一处尚未解释的细节:也即鸽柱的形成原因。”
“三即我们反复提到的‘连续性’”,夏哀适时补充,“终于讲到这点上来了。”
“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我深表歉意——不过我坚信谜题诠释需得一步一步、条理分明地进行。”,会长的表情有些不忿,不过并不影响他的讲演,“从胡安的瞬身术引出‘鸽柱’的原理,对于破解第三个谜团的核心诡计而言,显得尤为重要——并非仅有唯一的可能性,但这样的诡计串联却最为合理,亦最具隐蔽性。”
“对于鸽柱,我首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