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斯威夫特夫人
感冒。还有就是弗蕾莎,她是侍候我们用餐的女仆。她为我做头发——我实际上没有女仆,你知道。”
“还有贝塔。”斯威夫特提醒道。
“哦,是的,还有贝塔。她是按日计酬的女仆,在厨房帮忙打点儿。我不认为她会做出坏事。”
“星期二晚她们全都离开了你家?”
“是的。莫雷斯回家了,因为上午厨房没有活儿做;贝塔早早离开了;弗蕾莎给我穿好衣服后,我告诉她,晚上的时候照看一下家里。”
“打那儿之后,那两张纸和手套你一直带在身上?”
“是的,在我的桌内。”
“锁上了?”
“锁了。”
“斯威夫特夫人,来看看这只手套吧,这毫无疑问是你的手套。”
“我想不是,”她答道,“我从来不认为它是我的手套。我只知道离开剧院后,我丢了一只手套,就是泰迪手上现在拿着的这只。”
“那么,这是你第一次丢失手套?”
“是的。”
“但是它有没有可能在晚上之前放错了、丢失了或是被偷了?”
“我记得我是在包厢中脱下手套的。我坐在离舞台最远的角落——当然是前排——我放在了支柱上。”
“邻座包厢的人可能在得便的时候轻易偷走其中的一只。”
“很有可能会这样。不过我们没看到邻座包厢有人。”
“我似乎记得我看到某些人缩回了手。”斯威夫特主动说。
“谢谢你,”卡拉多斯说,几乎是带着感激的目光望向他。“这是最重要的——你说你看见有人的手缩回去了。那么,来说说另一只手套吧,斯威夫特夫人。”
“手套不成对不太好吧,不是吗?”斯蒂芬妮说,“我当然戴着它回来了。我想我将它丢到了家里的某处。也许它还在这周围。我们已经糊涂了,凡事做得没头没尾。”
第二只手套在地板上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卡拉多斯接过来,和另一只并排在一起。
“我注意到,你使用了一种非常淡但是很有特色的香水,斯威夫特夫人。”他边看手套边说。
“是的。它很香,不是吗?我不知道香水名,因为它是俄罗斯产的。我在大使馆的一位朋友从圣彼得堡送给我几瓶。”
“但在星期二,你又喷了其他更香更浓烈的香水,”他继续说,小心翼翼地将两只手套举高,放到自己脸前。
“是的。是桉树味的香水,味道相当浓烈,”她承认,“我只不过是用它来润湿我的手绢。”
“你有同一款式的其他手套吗?”
“我有没有?让我想一想!你是不是将它们都给了我,泰迪?”
“没有,”斯威夫特在房间的另一端答道。他懒洋洋地走到了窗口,神情超然于这边的讨论。“那不是惠斯特布尔产的吗?”他简短地加上一句。
“当然。我应该有三双这样的手套,卡拉多斯先生,因为我从来不让别人一次给我超过三双,可怜的孩子。”
“我想你是太疲劳了,斯蒂芬妮,”她丈夫提醒道。
卡拉多斯的注意力看来转到了声音上。他彬彬有礼地转向女主人。
“感谢你陪我们度过了这一段难堪的时光,斯威夫特夫人,”他说,“无论何时,我都不希望让你坐上审判席——”
“也许明天——”斯威夫特说,再次穿过房间。
“不可能。我今晚就要离城,”卡拉多斯坚定地说,“你有三双这样的手套,斯威夫特夫人。这里有一双。那么,其他两双呢?”
“有一双我还没戴过。另一双——哎呀!自从星期二以后我就没出去过!我想那一双应该在我的手套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