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斯威夫特夫人
足轻重的人。
“卡拉多斯非常善意地和我们就这个小事件进行协商。”卡莱尔以一种不可能察觉不出的恭敬和谦逊的腔调说,“遗憾的是,他可能做不了什么事,因为他几乎马上就要走,到巴黎指点一桩案子。”
无论是从表情,还是从态度来看,总经理对于卡莱尔的信息是否可信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敏感。卡拉多斯的名字给他留下了印象,因为它多少显得有些熟悉——像某些多少让他可以从他的业务框框中抽身而出,并使他因此可以不拘礼的事情。他一直舒适地坐在办公室的炉火前,原本冷漠的眼睛里射出的有耐性的亲切光芒,补偿了他对来访者的欠缺自然的态度。“巴黎,天哪!”他咕哝道,“相信我,从那个名字叫维多克的人所在的时代起,在法国你们这一行就出了大人物,对吧?聪明的家伙,不是吗?那不就是说的他和《窃信案》吗?”
卡拉多斯谨慎地微笑着。“首都,不是吗?”他回答道,“但是伦敦也有许多巴黎可以学习的地方,特别是在你们这一行,先生。当我顺道拜访他们政府的一个长官时,我们经常就正在考虑中的这个或那个议题进行有趣的讨论。‘啊,先生,’在进行了也许一个小时的会谈后,我说,‘您真是和蔼可亲,有时我甚至对我们的岛屿的偏僻和狭长感到抱歉,但大生意并不会因此而谈成。在国内,如果我去拜访某位工业巨头——铁路董事、商人,或者是我们这儿某家主要的保险公司的头头时——任何诱惑都不能使他从手中事务的刻板俗套中抽身出来。你真是温文有礼。单纯聊天是对你们的剥削。’”
“这确实是真的。”总经理承认。他占据着桌前的转椅,装出一副极其严肃和极其坚决的派头。“懒鬼,我这样称呼他们。那么,卡莱尔先生,在这件事情当中,我们处于什么情形?”
“我昨天收到了您的来信。我们当然希望您能给我们说说所有的详情。”
总经理精力旺盛地打开一本看似令人生畏的账册,里面是一些失去光泽、几乎碰到了他们的头的打字纸页。他举起自己的一只手指,那手指令人印象深刻。
“我们从这里开始,一月二十七日。那天,卡斯菲尔德,你知道的,他是公主街的珠宝商,是我们的珠宝估价员,交给我们一份尊敬的斯威夫特夫人为防备她的珍珠项链被盗而投保的计划书。他说他已经进行了检测,通过了五千英磅的投保额。这笔业务是在正常的日子里办好的。保险金已付,保险书已经发出。
“几个月之后,卡斯菲尔德和我们之间闹了点不愉快,提出辞职。辞职被接受了。你知道,我们没法拒绝他。与此同时,董事们也有这样一种印象——他的业务手法也许太过轻率,太过——该怎么说好呢,他所做的一些估价太高了,在推荐给我们的基于投机的生意里,他对自己的顾客太过于草率了。这是与我们作为商号的传统不太相符的。然而——”他高高地举起他张开的两只短而粗的手,“这就是我们对卡斯菲尔德不满的地方。不过并不存在违纪之事,你可以相信我,这个人没有问题。”
“你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吗,价值五千英镑的项链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上?”卡莱尔先生暗示。
“我应当接受,”总经理勉强同意,沉重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事将我们带回到了四月四日——可以说是完全按我们的程序进行的,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我们确保能赚得一两个点。贝利策先生——当然,你认识贝利策,你认识他,我敢肯定——被任命为卡斯菲尔德的替代者,我们给客户写了信确认这一点,请求他们——我们的政策赋予我们这样做的权力——原则上同意贝利策先生确认其前任的估价有效。当然,项链是用锡箔纸包起来的。上述的做法是为了确认现值,以及在发生索赔等情况的时候,可以省去繁文缛节。和其他客户一样,给尊敬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