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斯威夫特夫人
承认,“是贝利策发来的电报。他写道:‘刚听说所谓的斯威夫特珠宝被盗事件。建议进行最严密的调查。’”
卡莱尔先生突然发现有必要面向墙壁,假装观看高度着色的平版印刷图,而让卡拉多斯单独去面对总经理那令人不舒服的一瞥。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告诉我项链被盗的事。”卡拉多斯老于世故地说。
“没有,”总经理承认,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他没有提到这个。”
“那好吧,我们仍然希望明天向您报告一些发现。再见。”
努力说完这番话,卡莱尔先生终于离开了总经理的房间。在走廊里,他几次停步,擦拭自己的眼睛。
“马科斯,又是你那可怕的诡计,”两人都出来的时候,他说,“你对一直都了如指掌。”
“不。我曾告诉过你,我对事件一无所知。”卡拉多斯坦白地说,“我绝对没说谎。”
“那么,我能说的就是,我看到了许多我不相信的事情的发生。”
卡拉多斯对此的回答是掏出一个硬币给经过的报童,将买来的报纸交给刚坐进车里的朋友。
“俚语说‘密切注视’,但这不在我的能力之内,我习惯于‘留神倾听’。你一定会抱怨你自己所听到的为何如此微不足道,但是,路易斯,还有多少东西你没听到呀。在最近的五分钟之内,我听到三个报童对事件进展进行了讨论。”
“我的天哪!她并没有等待很长时间!”卡莱尔先生喊道,迫不及待指着报上的头条新闻,“‘耸人听闻的珍珠项链事件——社交名媛价值五千镑饰物失踪。’事情起了变化。下一步如何打算,马科斯?”
“现在是差一刻一点,”卡拉多斯答道,指着他手表的指针。“我们最好吃午饭,在此基础上,我们才有力量开始下一轮的活动。帕金森应该给行李打好了包,如果我需要他,我会打电话叫他到美丽客酒店来见我们。买齐所有的报纸,路易斯,我们可以比较不同报纸的观点。”
能经得起比较的确凿无疑的事实少之又少。对于每一个案件,尽职尽责的记者都会按照自己想法,对极少数暧昧不清和可疑的细节加以提示。所有的记者都同意星期二晚——现在是星期四——斯威夫特夫人曾经组织了一个派对。她在大都市歌剧院占了一个包厢观看《拉·佩西拉》,并因此丢失了一套价值为五千镑的珠宝。各家报纸共同的描述到此为止。有一份报纸认为失窃发生于剧院;另一份报纸则认为在最后一刻这位女士决定那晚不戴珠宝,因此推测珠宝应该是她不在家的时候被窃的;第三种观点则含糊其辞地提及了马卡汉商店,那是一家著名的珠宝商店,并推测失窃的珠宝已经买了保险。
卡莱尔先生已经从这些描述中找出了明显被强调的看法,随即丢下最后一份报纸,不耐烦地耸了耸肩。
“看在老天的份儿上,为何把马卡汉商店也卷了进来?”他问,“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而遭受了损失,马科斯?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还存在第二条真正的线索——也就是贝利策弄清楚的线索。”
“天哪!那是真的——也是发生在仅仅五天前。但是对于珠宝被盗,我们的这位女士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不时抽支烟或喝杯咖啡的时刻,卡拉多斯凝视着暗淡之处。
“这个时候,这位女士可能希望人们完全不谈这件事,”他若有所思地答道,“一旦你做出引发严重后果的事,事情就会超出你的控制——”他摇了摇头。
“事情变得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卡莱尔暗示道,为的是给朋友一个抽身而退的机会。
卡拉多斯识穿了他的意图,温和地笑了笑。
“我亲爱的路易斯,”他说,“这个谜的五分之一已经解决了。”